“天都没亮,你们来摘野菜?谁信啊?”有人说道。
“定初媳妇,让里长来一趟吧,偷牛可不是小事。”
白德富怕白晓真的叫人去请里长,着急的叫道:“别去。”
众人都看向他。
“我的意思是,里长岁数大了,这会儿天都没亮,你叫他过来,万一摔了怎么办?”
“天都没亮啊?那就等天亮了去找里长吧,你们二人受累了,在这里等到里长来了,将事情说清楚了再走吧。”
白晓的话刚说完,就看到白德富和白林氏变了脸色。
“各位,早饭已经做好了,大家回去吃饭吧。”
白德富夫妻俩来的目的她已经知道,而且他们掉入冬天的河水中,这会儿又在岸上站了这么久,冻的脸色都发紫了。
该给的教训也给了,白晓也没真的打算找里长来。
工人们走后,白晓也离开了。
白德富和白林氏两人傻站在寒风中。
白林氏冻的嘴角直哆嗦,“当家的,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着吗?”
不说里长来了会如何处置他们,就是在这寒风中等的滋味也不好受。
再等下去,她都快冻成冰棍了。
白德富也好不到哪儿去,想了想,反正都会被里长惩罚,还不如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等里长
来了再说。
“你要在这里吹冷风就自己吹吧,我回去了。”白德富说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更冷了,加快步子回家。
“当家的等等我啊。”
冬天穿的棉衣,里面装的全是棉花,浸了水重的跟铁似的。
好不容易回到家,白老太在院子里已经开骂了。
这会儿天都亮了,厨房里还冷锅冷灶的。
看到白德富和白林氏回来,刚要骂人,只见他们二人齐刷刷的窜进他们的屋子,还将门带上。
“该不会背着老婆子我弄了什么好东西回来吧?”
白老太轻手轻脚的走到二房的窗户下。
“真是晦气,牛没偷到不说,差点没把我冻死。”白林氏一边脱衣服,一边抱怨。
“还不都怪你,一点事情都做不好。”
“你说我,当时你干嘛了?站在那里当门神呐?”
“我不是在望风吗?”
“望风?你望到什么了?白晓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到了?”
“白晓还真是邪门,照理说那么大个人在那里,咱们应该能看见的,愣是没听到一点声响。”
十几亩的地都犁平了,没有遮挡物,一眼就能望到新房那边,怎么就没看到眼前的白晓呢?
白德富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管她邪门不邪门,以后咱们肯
定没有机会了。”
白林氏有些不甘,那么好的一头牛啊,就这么便宜了杨家。
“当家的,你说咱们以借的名义从杨家将牛牵出来,到时候直接牵到镇上去登记,你说怎么样?”
“怎么样?你怎么不早想到?”
“我这不是才想到吗?”
“白晓肯定猜出了咱们的目的,你觉得你这会儿跑去跟他们借,能借到牛?”
夫妻俩换了衣服,一人坐一个地方,唉声叹气。
白老太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墙壁,迅速的回了主屋。
白德权这会儿已经起来了,正在主屋和白老太两人等着吃饭呢。
白老头看到白老太进来,“老二两口子呢?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也不做饭。”
“他们俩偷牛去了。”白老太小声的道。
“你说什么?这两个坎脑袋的,不要命了去偷牛?”白老头震惊的道。
“别的牛偷不得,但杨家的就不一定了。杨家莫名其妙有了一头牛,肯定没有去登记,将牛偷过来,然后拿到镇上登记,那牛就是咱家的了。”
白老太想到自家要是有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