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见，我依旧是我。”
得到这样的回答，江熙晨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假意惊讶后放声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停息，眼底也是一片阴鸷:
“我的殿下，这玩笑开的可是一点都不好玩儿～”
说话间江熙晨的手已经附在竹慕晚白皙欣长的脖颈上，随着这句话的说出微微收紧。
紧贴的掌心感受着他吞咽动作时喉结的上下滑动。
“我可爱的小殿下，你真以为我比你年长的这些岁数都是混天度日过去的吗?”
“算下来我们相处也已经有了几千年了，身边人到底是不是阿晚，我能看不出来？”
感受着呼吸的难度加大，竹慕晚想要挣脱束缚，却发现隐隐有些燥热的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眼角不知何时也染上了一片绯红。
他的声音有些哑，眼前的景象也逐渐被一层薄雾覆盖，模糊不清。
“那晚的催情，果然是你的手笔……”
江熙晨也不辩解，撇撇嘴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如果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改变。”
舌尖轻轻舔过嘴唇，原身模样的他整个人散发略有病态的美。
钳制住脖颈的手骤然松开，顺着温热细腻的肌肤向上滑动，抚上那张脸时仿若对待什么奇珍异宝，动作极尽轻柔。
“只不过我还是要纠正一点，那晚我还是江熙晨，属于无心之过，眼下这次是故意所为～”
卧室中一直开着空调，两人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布料。
伴随着他手上动作不停，竹慕晚感觉自己被触碰到的地方似有烈火灼烧，额头也因为忍耐渗出一层细汗。
“阿晨你冷静一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晚哥，直视自己的心是一件很难的事，如果你连这个都做不到，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
他刚刚，是叫自己晚哥了吗……
听到这个称呼的竹慕晚先是一愣，心中升腾起不明的情绪，神情慌乱无措下不知该怎么回复。
这是他没有预料过的画面。
而那已然乱了的内心他又该怎么去正视……
江熙晨没有去管身下那人的震惊无措，只是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指尖用力到微微泛白。
没有原先设想的歇斯底里，本应该是质问的语气中夹杂着散不去的失望:
“用七百多年的时间空等回来一位身兼重责不谙情爱之事的神储殿下，这本来就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意外。”
“但为了那所谓的愧疚给我安慰，没有爱意硬装深情，这是于你我而言都不公平的错误选择。”
“晚哥就只是晚哥，以后别再这样了，我会读心的……”
可我也从未想过对你使用这个能力。
滑落的眼泪解除了空气中为控制竹慕晚行动散发的催情幻剂。
明明没有了催情剂的限制，两人的动作依旧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竹慕晚的耳畔嗡嗡作响，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的厉害。
就连吞咽都带有刀片划过的刺痛。
看他这幅样子，江熙晨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俯下身在鼻尖相触前停止动作，指尖用力迫使竹慕晚与自己对视。
近在咫尺的赤红色的双眸中，满是癫狂与理智的混杂交错:
“我本可以将你囚禁在身边直到你真正的爱上我，但那是不对的。”
“神界需要你，这是你的使命。”
“七百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世了。”
在那道震惊的眼神中，江熙晨低头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吻，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有时候真的会烦魂绮之子永生只能爱一人的限制，这才是真的无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