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出城的兵卒,须等着后面的人。
以他们出城的方式,兵器等等也不可能带在身上。
没想到最后还派上用场了。
……
赶了三天路后,他们暂时驻扎在一处密林平地中,整顿休憩。
马车停下后,玄台轻拍苻蓠的背,“先吃点东西吧!”
“随行军医已换过药,伯父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刚刚守卫来报,不远处有一弯河水,刚好可以洗漱一番。”
“我陪你去,也么样?”
苻蓠缓缓抬起头,眼眶微微发红。
吃完干粮,她对玄台说道:“带我去河边吧。”
两人下了马车。
此地树木遮蔽,穿林而行,感觉阴森清凉,现一近傍晚时光,也觉得与外界的黑夜差不了多少。
玄台与苻蓠并肩走在静谧无声的小道上。
“多谢。”苻蓠突然说道。
“要不是你,父亲……”
“自家人不必言谢。”玄台说道。
苻蓠一怔。
“我是说你们待我如亲人,我早已将你和伯父当成了家人。”
玄台连忙解释。
苻蓠嘴角微扬,心中的痛苦驱散了不少。
这几天玄台一直默默陪着她,她看在眼里。
“今后你打算怎么办?”苻蓠问。
“若是你呢?”玄台反问。
他的造反之路早就决定了,不过他还是想确定一下身边之人的想法。
“我?”苻蓠疑惑道:“你是说我若是你会怎么办吗?
玄台点头。
“当然是起兵。”苻蓠语气决绝。
“他既不仁,我便不义。”
“况且我们已被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如今坐实了又如何!”
玄台赞赏一笑,“如此,那便起兵!”
苻蓠停下脚步,“这是一条不回头路,你想好了?”
“嗯。”玄台毫不犹豫点头。
苻蓠确定了玄台的决心,边走边分析起局势来。
“北境若举兵反叛,天下必群起而攻之……当然,那是之前。”
“现在皇室后继无人,皇帝疯魔,乱杀大臣,朝廷人人自危。”
提起皇帝,苻蓠心里走着滔天恨意。
“盛朝内乱已生。”
“南地经三位皇子联合祸害,已然民不聊生,再过不久必然揭竿而起。”
“若不及时控制,叛军发展壮大,朝廷应对不了,便会召回边境将士。”
“届时,便真正的内忧外患,国之将亡!”
“北境不能马上起兵,必须等待时机。”
“等朝廷控制不住局面,召回边境将士之时。”
“而北境边患已除,便可以勤王名义趁机南下。”
“这只是其中一种情况,也算是损失最小的一种。”
“至于其他……”苻蓠轻叹。
“局势瞬息万变,不好轻易判断。”
玄台笑容不止,跟聪明人在一起就是省心。
以后北境的事务有人分担了!
两人各自想着之后的规划,不知不觉已到河边。
苻蓠拿下簪子,转过头,“我想清洗一下头发,这簪子……”
玄台神经一紧,“我先帮你拿着。”
“我会看着的,你放心!”
苻蓠略带羞涩的点头,然后走向河边。
她背对玄台站在河水之中,如墨的长发披散开来,如同绸缎一般光滑靓丽。
身躯被月色包裹,散发出琉璃般的剔透之感。
玄台一时愣怔在地。
胸腔之中跳动的心脏,似乎越来越快。
他捂住心口,“咻”的一下的调转身形。
努力平复好心情后,他才长舒一口气。
转过头,猛地眼前出现一张放大的脸。
苻蓠不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