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屋内干柴易燃,火点又多,所以整个厨房瞬间大火冲天。
宝财媳妇儿心恋厨房米缸里的粮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往外搬,却不想宝财带着孩子们听到喊声便从北屋冲了出来,听到着火的喊叫声,左邻右舍的也都齐齐出现在院子里,准备救火。
“你个傻老娘们儿啊,命重要还是粮食重要啊?”宝财用凉水浇透了衣服闯进去,将自己媳妇儿拉了出来。
宝财媳妇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的粮食啊,这可怎么活啊?”宝财媳妇儿哭的昏天暗地的。
众人帮着江宝财把大火扑灭,这才聊起天来。
“这阴天雨地的,这指定不是别人放火啊?”
“是呗,宝财平时乐于助人,也不至于惹到什么人啊。”
“那还用说,肯定他媳妇儿烧饭灶膛的火出来了呗,这幸亏是雨天啊,这如果是晴天里,咱们这左邻右舍还不得陪着一起烧个精光啊。”
“老铁头说的有道理,任凭谁,放火杀人也不能选在这雨天还选在白天啊,天黑风高多好,再就是,宝财你没惹男人,可是你平日里没少勾逗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没准惹得谁心里不悦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江宝财满脸的尴尬和窘迫。
“今日多谢老少爷们儿帮忙灭火,我这人品有目共睹啊,虽然我平日有些小嗜好,但是我也没真的跟哪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儿搞到一起啊?”江宝财讪讪说道。
“哈哈,算了吧,你跟江景焱那死鬼的小媳妇儿没有一腿?那小媳妇儿年纪轻轻守活寡,你这长相在咱们东平庄也是俊朗的,又喜好勾逗,这干柴烈火的,能——”
“你个害人精的臭男人!就是你招惹的是非!”宝财媳妇儿不等说笑的邻居把话说完,就疯了一样的冲撞过来,厮打着江宝财。
江宝财碍于面子,狠狠的将媳妇儿推到一旁,大声喝道,“我就是心里念着那苏青禾,她就是貌若天仙,你就是丑陋不堪,但是,我从来没跟她有过见不得人的事。”
看着江宝财气急败坏发誓的样子,邻居那些老少爷们儿也就不语了。
人家两口子要打架了,众人也就悻悻的三三两两离开了。
江宝财媳妇儿还在哭喊不休。
“你看看你是个什么鬼样子?头发没了,脸上身上都是灰是泥,衣服烧坏了露肉了,你是嫌自己不够让别的男人看?以前你吃醋,我权当你在意我,眼下我看你就是没事找茬!”江宝财大吼道。
救火的邻居已经全离开了。
江宝财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邪火,嘁哩喀喳的把媳妇儿在泥地里打了一顿。
“你等着!我这就找村长做个见证,休书给你,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江宝财说罢,便拂袖而去。
院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雨声在轻轻的稀稀落落。
“宝财你不要啊,不要休了我啊,我也是听了江景贵他媳妇儿说的啊,我这才怀疑你和苏青禾那寡妇有染啊,那王海燕可是苏青禾的亲妯娌,她说是亲眼见了你和苏青禾在草垛子里哧溜的滚——”
不料,话还没说完,宝财媳妇儿的脸上就响起了巴掌声。
“你个贱妇!你怕别人不知道?这么露骨的话竟从你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简直是——”江宝财气鼓鼓的,浑身都要爆炸了。
宝财媳妇儿用力的抱着江宝财的大腿,乞求原谅,哭的满脸鼻涕眼泪就是不肯松手。
站在不远处老榆树的茂密枝丫上的苏青禾,将一切尽收眼底,听的一清二楚。
果然,薛大娘的言外之意,和刚才宝财媳妇儿的亲口所述,表明原主苏青禾的破烂名声都是那个平日里温柔可亲的二弟妹所为。
苏青禾看着已经毫无转机的闹剧,她轻松一纵,便消失在了老榆树上。
这雨天放火必须是有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