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一阵响亮的狗叫声,把刚刚舀了一葫芦瓢凉水的薛大娘吓了个浑身寒颤。
“你个狗东西!自家人都不认?猪油蒙了狗眼?”薛大娘骂骂咧咧道,“同样是狗,人家金子还是捡来的,你这个没良心的狗玩意儿,从小就养在你狗娘身边,怎么这么——”
“娘?您回来了?”
江春桃正在屋里躺着,燥热的难受,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从窗户口扫了一眼,见是自己亲娘,这才起身出门来。
“哎呀,你别动,你赶紧的回屋里,这外面日头太大。对了,问我怎么回来,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说找人捎个口信给我,我能不着急回来看看?”薛大娘咕咚咕咚的喝了一通凉水,这才抹了抹嘴巴,急忙的朝着北上房屋里走。
薛大娘一边走一边左右的瞧着,“大庆呢?这么要紧的时候,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他怎么能不在身边?还有香兰香草呢?两个死丫头也不说关心她亲娘。”
江春桃听罢,无精打采的讪讪笑了笑,“青禾不是说在东平庄再开一间铺面么?卖些针头线脑还有家里平常用的那些东西,大庆找了小海子还有柱子帮忙,都在村口呢,那边地势高,周遭也路也多,说是安全些。也方便大家伙儿。”
看着江春桃那满脸疲倦的样子,薛大娘不禁的皱了皱眉头,“你这情形怎么跟以前怀孩子还是一样呢?能是男孩不?”
江春桃孕反比较大,轻轻的蹙了蹙眉头,还没说话呢,便一阵干呕。
薛大娘马上上前扶着,将江春桃搀着进了里屋,又急忙的端了白开水过来,“喝两口。”
江春桃叹了口气,“谁知道呢,说是好方子,其实我心里也没底,我也觉得跟前三次怀孕的反应差不多,我就想着三川这——”
“呸呸呸,怀孕反应一样怎么了?那说明是个性情和那姐妹仨一样的男孩子。”薛大娘马上说道,制止了江春桃的话,因为她知道江春桃要说什么话。
“娘,我这几日也不敢出门去了,现在虽然肚子不明白,但是脸色差精神差,还总是想吐,又不想让人家知道的早,毕竟现在才一个多月,这怎么也得三个月足了,坐胎稳了,才能让外人知道啊,娘啊,我真是特别的累。”江春桃说着说着就要哭了。
薛大娘急忙的抱着江春桃,“孩子啊,娘怎么不知道你的苦?可是孩子啊,你得知道,咱们女人如果不能生个儿子傍身,这辈子都得低人一等啊。你是没见到我今日从镇子上回来,村里那些腌臜妇是怎么在我面前哈巴狗一样殷勤的。”
江春桃掉着眼泪点头。
“咱们现在托了青禾的福,有了这么大的权力,家里也算是有些产业了,总不能以后也便宜了别人?到时候香兰香草香杏往外面一嫁人,咱们这么大的产业给了别人?”薛大娘说得是头头是道。
江春桃却忍住泪水,哽咽说道,“娘,实在不行,咱们就让香兰香草或者香杏,也找个上门女婿吧。”
“你这猪脑子啊,怀孕脑子也傻了不成?我就问,你以为上门女婿都是什么好的?且不说别的人,你就说大庆,他是真心实意的对你好,可是到底他还想着他的祖宗啊,香兰香草香杏都姓江,他没什么烦的,即便在村里人面前抬不起头,可是如果你这一胎生的是儿子,你等着吧。”
薛大娘说到这里,脸上也不禁的有些焦虑。
“娘,那该怎么办啊?”江春桃也有些难过了,“大庆这么多年,是真心对我好,也是真心对咱们这个家,其实——其实我前一段时间,还真有点对不住他,我——”
江春桃差点就把她对百里策的那点小心思说出来了。
薛大娘却怕剜了一眼女儿,说道,“你以为你不说出口,就没人知道?就没人看得懂?”
江春桃听到这里,不禁的吓得一怔,“谁知道?”
“你以为二乔他们把坐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