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打听了徐家的背景,知道自己跟人的差距,这心里就泛起了涟漪。
他还以为娄家不行了,当初才会跟自己相亲,没想到事实正相反,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娄家随便从故交里头找个女婿,就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眼见着自己也快30了,还是个小小放映员,人何雨柱名义上是个副处,实际跟正的也没什么区别,连刘光福毛都没长齐的小子都当兵去了,许大茂最近真是有些急了。
他是个脸皮厚的,还真想过要找娄晓娥攀交情,只苦于没有机会。
听到娄晓娥结婚的事,许大茂感觉机会来了,他精心挑选了一条丝巾,借着工作的机会找上了娄晓娥。
“娄干事,这是咱们这期的厂刊,我特意给你送来了。”
“哦,就放那吧。”
见娄晓娥完全没有多聊的意思,许大茂也不恼,主动攀谈起来。
“娄干事,还没恭喜你新婚大喜啊。
你说你,大家同事一场,你结婚怎么不通知我,我这准备好的礼物差点就送不出去了。”
许大茂边说边拿出纸盒包着的丝巾,笑眯眯的递了过去。
娄晓娥一脸莫名的盯着许大茂,满脸不解,憨憨的开口。
“许大茂,是我傻还是你脑子有病?
谁结婚会请跟自己相亲失败还结仇的人?
你结婚请我了吗?”
许大茂被噎的脸上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为什么他碰到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嘴毒,眼前的娄晓娥是,家里的于海棠更是。
“那什么,冤家宜结不宜解嘛,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提这些!
大家都在一个厂上班,闹得这么僵对谁都不好。
我今儿来找你可是有正事的。”
“什么事,你说吧,我听着呢。”
“是这样的,一直以来,我就觉得咱们厂跟电影厂的关系实在太一般,新电影咱们永远也排不到第一批。
作为厂里的放映员,我真是替咱厂奋战在一线的职工感到不值。
辛苦了一辈子,连个热乎电影都看不上。
娄干事,你男人都是电影明星了,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
你也是轧钢厂的一员,不如就请你男人帮咱搭个线,介绍几个电影厂的领导。
以后咱厂职工能第一时间看上热乎电影,大家不都得承你的情?”
“许大茂,你还挺为咱们广大职工考虑的?”
这是有门啊,许大茂赶紧堆上一脸假笑,又亲手解开礼盒,殷勤地说。
“娄干事,不瞒你说,我身为轧钢厂数一数二的放映员,一心想把咱厂职工的业余生活提高一个档次。
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电影胶片一次就产这么多,分到咱厂最快也是两个月以后的事,你看我手上这些胶片,大部分都是以前的,今年的新电影,咱就分到前阵子你男人参演的那部。
作为咱厂新晋的职工家属,那你男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吧?
你瞧瞧,这是我专门托人从上海带来的丝巾,这大红色多衬你这新嫁娘。”
娄晓娥欣赏完许大茂谄媚的嘴脸,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许大茂,你给我戴再多的高帽也没用,我再过不久就要辞职了,我都不是轧钢厂的人了,还觉什么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