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永兴讲述往事的时候,苗小兰假装认真听,实际上她正时刻观察着身后的方初尧的情况,就是怕方初尧会突发什么状态!
回到下坡村的时候,苗小兰没有把苗永兴叔侄二人送回家,只是让他们自己走回家,然后她驾着马车绕着路来到李爷家中,正巧碰到将要出门的李爷。
“师父,等一下!”苗小兰顾不上这么多,拉开嗓音大吼,生怕慢一步,师父就走了!
李爷闻声回头,看她出现有些意外,心想她怎么这么快回来,“小兰?你怎么过来了?”
“师父,方初尧出事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哎,先进屋,我进去慢慢跟你说!”苗小兰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因为这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救方初尧才是最重要的!
李爷闻言,赶紧过来,果然看到车上一直垂着脑袋的方初尧,如果是别人,肯定以为方初尧在睡觉,但是换做李爷,他一眼就看出方初尧的不对劲。
李爷脸色一变,“丫头,过去开门,我把他扛进去!”
“好!”苗小兰没有耽误,三两步过去把门推开。
只见李爷将药篓和工具丢在车上,一把将方初尧扛上肩膀,大步流星
往家里走。
一番诊断之后才知道,方初尧此时体内的气息特别混乱,身上或大或小的伤痕都是造成这气息溃散的原因,李爷推断方初尧的身子本该倒下的,却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撑了这么久。
“师父,我要说的就是他这个事,还有镇上黎府的事情!”苗小兰在一旁听到这个结果,心里涩涩的,心中愧对方初尧,因为他是因为她的家人才变成这样。
李爷点点头,漫不经心的回答,“能把人打成这样,这黎府是什么来头?”
“师父,黎府里面有一个黑袍男人,说话阴阳怪气的,就像是这样的声音。”苗小兰说完,然后捏着自己的嗓子学了一下黑袍男人讲话的声音,虽然没有十分像,但有七八分这个意思。
本来在替方初尧施针的李爷突然手一顿,垂眸深思,瞬间反应过来,没有让苗小兰看出有什么不妥,“然后呢?你继续说下去!”
“四叔和幺弟本来要去卖荷叶鸡的,我去了一趟温府出来,四叔和方初尧不见了,幺弟带我去了黎府等了好久都没见人出来,然后我让幺弟在那里等着,我去找人问问,结果这一去回来,幺弟也不见了,我偷看了黎府才知道
四叔幺弟被绑了!本来我还以为黎府的人会对四叔幺弟不轨,结果发现他们是用四叔和幺弟威胁方初尧,让方初尧和他们的人过招……”
苗小兰把今天的事情一字不差的描述出来,李爷听到之后脸上的表情瞬移万变,或严肃或冷然或怀疑,瞳孔缩了又缩,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
半晌之后,苗小兰说完了,李爷也给方初尧施完针了,他也看到了方初尧胸口的烙印。
“师父,这个烙印你认识吗?”苗小兰看到自己师父的表情,试探性问道,直觉告诉她,她师父会这么盯着这个烙印,肯定是因为见过。
结果李爷摇摇头,面无表情道:“不认识!”
苗小兰大失所望,自己的直觉居然出错了!
李爷交代苗小兰就过去抓药材,他离开房间的时候脚步顿了顿,歪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方初尧,表情变得凝重,不过这一幕并没有被苗小兰察觉。
抓药的时候,李爷特意将门关起来,然后在纸上唰唰唰写下几行字,出去吹了一声口哨,一只老鹰出现,他将写好的纸条塞入老鹰脚上的竹筒里面。
老鹰扑哧一下,翱翔蓝天。
李爷看着远飞的老鹰,斜目看了一
眼方初尧在的屋子,从这里看进去刚好看到方初尧那扎了银针的胸膛,还有那个特别刺眼的烙印。
对于这个烙印,他认识,不仅认识,还特别眼熟,居然会出现在这里,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