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告辞离去。
清风老道满脸的郁闷：“楚大师，你真要把这些灵水，免费提供给他们吗？”
楚云沉吟道：“《鬼归经·御人卷》有云：人心所向，则王道所在。”
“驭人之道，当恩威并施，攻心为上。”
“······”
清风老道感觉自己听懂了，仔细一想，又觉得似懂非懂。
最后只能无奈道：“反正是您的东西，您自个不心疼，我还能说啥？”
楚云摇摇头。
清风老道虽然阅历丰富，见识不浅，但常年混迹江湖底层，导致他在大是大非面前的判断，终究欠缺格局。
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展现手段，声名必定传扬出去。
很多人敬他有超凡之力，但心底也必然心生忌惮。
这个时候，如果继续保持强势，很容易招来非议和祸端。
正确的做法，应该适当给予好处，进行安抚，拉拢人心，才能稳住根基。
未来的一天。
他终究要离开东云省。
此刻在东云省扎稳根基，无论今后他落子何处，是胜是败，始终有一条退路。
至于那些灵水，他有聚灵大阵，有护山蛟龙，要多少有多少。
反正留着没有太大用处，不如拿出来收拢人心，为自己树立威望
一点小恩小惠，就能站稳脚跟，虎视一省之地，一呼百应······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老道士一个江湖盲流子，岂能看到这一层。
三天后。
冯处长再次登门拜访。
不出意外，第九局高层同意了这笔交易。
不过，冯处长另外开出一个条件：“上边的意思，灵水既然交由第九局全权分配，必须要师出有名。”
“加上，您此举有重大贡献，不能让您吃亏！”
“总局的苍龙局长特意下了批文，希望聘请您为第九局驻外巡使。”
“职权在局长和几位长老之下，在各省处长之上，除了享受四品的官员待遇，还有调用第九局各省处长及以下成员的权限。”
“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冯处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云的脸色。
“就是说，我以后做的所有事，都要向第九局报备？”楚云皱眉道。
他一眼看出来，第九局的这个批文，看似是褒奖，其实是一种防备。
毕竟，灵水的用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又太过大方，很难让人相信，楚云没有其他心思。
“总局那边，绝对没有为难您的意思。”
见楚云脸色不对，冯处长赶紧解释道：“这个巡使职位，是老苍龙为了您，专门特设，您无需承担任何的义务。”
“只是挂个虚衔！”
“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您的保护。”
“毕竟，如果您是灵水主人的消息传开，恐怕很多达官显贵都要为此疯狂。”
“您也知道，人心险恶，难保有些人为了得到制作秘方，铤而走险，对您不利·····”
“这个说法，倒是可以接受。”
楚云仔细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灵水对一些人来说，比任何特效药都要珍贵数倍。
如果被某些有心人盯上，自然少不了麻烦，但有第九局在后边撑腰，就能避免这种麻烦。
而对于第九局的高层来说。
楚云如果加入第九局，也就等于，第九局拥有了灵水的分配权，他们就能更好的行使职权，监督天下术道。
总而言之。
听话的有水喝，不听话的只能干瞪眼。
这一手妙棋。
既能防备楚云借用灵水，形成尾大不掉之势，又能通过控制灵水的分配，来巩固第九局的权力，堪称神来之笔。
最重要的是，他身为灵水的主人，没有任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