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先不管已经被捉拿下去的一行反贼,暗卫自行会把他们押送进牢里听候发落。盛长祁策马朝着声源奔去,盛嬴歌一行人紧随其后。
几百米开外的宴昭哆哆嗦嗦的抱紧卡住自己的树干,短款的篮球服在这个白雪消融的季节里太过单薄。
赤露在外的四肢被冻得通红僵硬,高高的树杈让他又不敢乱动,鼻涕逐渐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我没死嘿嘿……啊~秋!”宴昭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顿时跨起了一张批脸哀嚎:“没死也没好到哪儿去啊!有没有人来救一下狗命啊——”
一阵冷风吹过,宴昭一僵,冷到仿佛灵魂出窍,人都没了一半,石化成了一座呐喊人像。
不多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宴昭一个死鱼打挺伸长了脖子寻找观望;
“有人吗?是人来了吗?救命啊!”
不多时蹄声逐渐逼近,一个肩披红色大氅,身着黑金劲装的高马尾少女在他的视线里奔驰而来。
宴昭的眼睛如同亮起了远光灯一般目不转睛的追随这她;“哇~哦~”
是救星!
少女很快就停在树下,她抬头,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愣了一下。
宴昭;她咋穿的像个古代人似的,拍戏现场吗?
而树下的少女则是目光锁定在他光溜的四肢上游离了好久以后,露出一副一副意味深长的不屑笑容。
宴昭;???一个清纯美少女像个流氓一样看一个正直青春(bushi)的男大学生真的合适吗?正常吗?
但宴昭实在是太冷了,嘴唇都开始颤抖起来:“美女,别看了,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我快冷没了……”
骑马少女一挑眉:“小郎君真是好生有趣。”
宴昭:???这个字正腔圆又流气的古风腔调一出来,宴昭瞬间迷惑到家了。
“不是……救一下我比较要紧啊……你演员吗……”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起码少女过来的路上逐渐出现一群一字并排的队伍,黑色盔甲的仪仗队举着黑金的旌旗,骑兵、弓手、枪兵一应俱全目测足足有不下上千人。
宴昭的嘴巴逐渐张大成了巨大的o型,乖乖,他那儿见过这么大的阵仗。
最耀眼的便是两侧骑兵保驾护航的豪华轿撵,一眼看过去不是黄金主体就是珍珠玛瑙流苏帘子,轿撵上的人仿佛百无聊赖的撑额侧躺着。
那人若有所感,抬眸一刹那迅速盯上了高高在树上挂着的宴昭。
美目如刀,还是冰雕的刀,宴昭仿佛感受到自己有一瞬间被钉在了原地。
身形窈窕纤长,容颜清冷绝艳,让人一见便很难忘却的颜值,而她是个女人。
不,他这才发现,整个队伍、所有的士兵、都是女人,即使她们高大强壮,但确实是女人。
盛长祁吹了一声口哨,唤回了短暂失神的宴昭。
“大家快过来瞧瞧,谁家的小郎君衣衫不整的挂在树上了。”
顿时整个人群沸腾了;
“衣衫不整?!让我看看!是真的!”
“白是白,汗毛也忒多了点……好像瞧着过于壮实了点……”
“嘿!他怎的头发如此之短!”
见此情此景,宴昭不安的咽了咽口水,本来急切于求救的心思也渐渐歇下去。
这些女人的一言一行,无不昭示着自己可能陷入一个不太妙的境界。
这会不会是个女儿国……但这个女儿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一点也没感觉到兴奋与爽快,只感到令人害怕。
而他能做的只有抱紧自己的树杈扭过头不吭声,任由底下粗俗的士兵们对自己越来越过分意淫,假装听不到。
可事情并不是他想逃避就能够逃避得了的,一个书生文管打扮的年长女人站了出来。指着树上的宴昭厉声呵斥;
“大胆荡子!见到王上竟敢如此不尊!擅闯围场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