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只见一个身穿紫色玫瑰橘纹上衣的女子坐在湖中央的长亭内,一条月白色的月褶白芷裙将一双玉腿包裹的严严实实,腰间还系着带有彩蝶模样穗子的玉佩。她那漆如瀑布的秀发直泻腰际,一支浅黄色的秀玉白花簪坠着银白色的流苏在亭内的烛光下显得闪闪发光,妖艳动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曼,她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杯清茶轻抿一口,樱桃般的小嘴露出洁白的牙齿,此刻她正等着那个男人的来临。人也没看到她那杏仁眼中闪过的几束让人胆寒的目光。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巧儿看到陈翔的道来,连忙俯首行礼。
李曼的神情在回眸的一瞬间改变了,她笑盈盈地起身简单的行了个礼,轻声说道:“臣女参加太子殿下。”
“快起来吧,这里并无其他人,你我之间无需行礼。”陈翔假意地搀扶起李曼,柔声细语道。
“臣女还以为,太子殿下会责罚,是我哥太过鲁莽,害得太子殿下受到了圣上的责罚。”李曼激动地说道,她仔细地打量着陈翔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
“你放心吧,我想你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况且我怎么会责怪你呢,你处处替我着想,我还来不及感谢你呢。”陈翔温柔地回答道,他知道眼前
这个女子心里指不定在盘算些什么,自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那太子殿下打算下一步怎么做,江太医还在牢里关着,太子殿下打算救他出来吗?”李曼说完便看向陈翔。
只见陈翔本是平和的神情突然骤变,眉宇间像是被迷雾牢牢笼罩着一般,整个人身上透露着如冰山一般寒冷的气息,这可把李曼吓到。
“太子殿下,臣女......臣女不是有意揣测的,还请你恕罪。”李曼紧张地连忙下跪行礼,一时之间四周的氛围变得异常安静。
李曼心想:难道是他察觉什么出来了吗,我虽是宰相之女,可他毕竟是当朝太子,如若真发生什么事情,爹爹也救不了我。顷刻间,她的额上冒出了许多汗珠,簪子上的流苏摇曳的更加激烈,似晚霞般的红晕在她的脸上铺染开。
一切都被陈翔看在眼里,本以为这个李曼还有什么胆色,原来也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他的剑眉慢慢舒展开来,伸出手将李曼扶起。
“本太子在你眼中就是这样一个令人丧胆的人吗?”陈翔那笑如月牙的眼睛像一股清泉瞬间平复了李曼那熊熊燃烧的内心。她不由暗自笑自己多想,眼前这个人只不过是顶着太子的头衔,根本没有什么心机可言。
陈翔见她呼吸均匀起来便
问道:“你哥哥没有怨恨我吧?”
李曼连忙言道:“怎么会,哥哥一直都为那件事而自责,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能替太子殿下分忧。”说完看了几眼陈翔又言道:“哥哥这几日在家谁都不见,尽顾着写诗作画,不理政务,爹爹都快愁死了。”
见陈翔默不作声,李曼不觉感到诧异,她很好奇这个背对自己的男子正想着什么。
而此时陈翔知道自己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很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只好先静观其变,剩下的事只能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进行了。便谎称自己还有政务要处理,便匆匆离去。
李曼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自己看的这么简单,一定背后还有什么阴谋,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拿陈翔怎么办好了。她站在湖边想了又想,望着被月光照的波光粼粼的湖水,她澄澈的眼眸中突然像是被一道光芒说覆盖。
既然我拿陈翔没有什么办法,那我就只好从她这里找突破口了。想到这,她不由地嘴角上扬,转过身胸有成竹地对着巧儿说道:“去找几个信得过的人,想办法把今日我与太子殿下相见一事传到太子府邸,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巧儿会心地一笑,“小姐只管放心。”
次日在太子宫中,夏嫣儿穿着一身绣着凌云图案的金丝镂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