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摆了摆手,示意那侍卫出去,随即又不免思考,位及丞相,却又隐退,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陈绍在房中来回踱步,他再深思一些问题。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言青身份特殊,祖上竟出了一位丞相,还是前朝皇上所敬重的官员,顾着先皇的面子,这个人不可以下手。
就在陈绍心里无比窝火之时,下人急匆匆前来禀报:“据大夫说,太子殿下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
陈绍立刻道:“速速与我前往探视。”
陈绍甫一踏进太子的房间,便被扑鼻而来的药香味迎接,一大夫站在太子窗前,细细得吩咐下人,要好生照料太子的,并且把太子生病期间的禁忌忌口统统交代于下人。
陈绍一见到大夫,便连忙快步上前问道:“太子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彻底痊愈?可还会复发?”
大夫见来人器宇不凡,容貌绝伦,料想此人身份并不简单,暗自心惊此处真是卧虎藏龙,于是他恭敬躬身作揖答道:“太子的病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老朽觉得只要照顾得当,该忌该戒的做到,痊愈之日指日可待。”
陈绍吩咐下人将大夫带下去
好好伺候奖赏,来到太子床前细细得打量他:“皇兄的面色已日渐红润,精气神也愈来愈好,皇兄您放心,您不日就会痊愈。”
久卧病床的太子,许是身子骨已经躺软了,他只微微抬起一眼皮,喉咙小声哼哼了一声,便不再搭理陈绍,陈绍见此,颇有些自讨没趣的兴味,正想恹恹得退出房间,在他刚要踏出房门之时,身后一声讥笑响起,这熟悉的笑声,震得陈绍耳膜鼓动。
“孤听说了你和夏依依的事儿了,听来真是令人捧腹大笑,你居然跟一个人尽皆知的傻子天天打闹嬉戏,你可真是我们皇家的废物,丢了我们皇家的脸,折损了父皇的血统!“
陈绍听此,手在腿边捏成了拳,手上青筋具现,他握紧良久又强压下心中怒火,缓慢松开,他本想一走了之,不再与之多言,今日之词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罢了。
太子见他毫无反应,心中更加轻视不屑,讥讽得说道:“像你这样的废物,和那痴傻之人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陈绍头上青筋暴起,他咬紧了牙关,一股血腥之气涌入喉头,原来是他将自己的舌头咬破,其
实,于陈绍这样从小寄居于别国的质子而言,别人夹枪带炮的讽刺或是言辞恶毒的侮辱,他早已习惯,不足为奇,也渐渐得不再具有生气恼怒之类的情绪了。
但是今天,他听见了自己最亲之人的深恶痛绝的侮辱,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哥哥,自己孤身于敌国,从小孤苦无依,本就向往亲情,他曾不止一次得幻想,要是自己有朝一日,重新见到亲人,一定会好好珍惜对待他们,可是一次又一次,太子,他的亲哥哥,太令他失望与心寒了。
最令陈绍生气的是,太子居然还嘲笑了夏依依,那是她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上的人,怎能容忍别人这般践踏!
在一个看不见的地方,裂开出一条缝来,那是年幼的陈绍曾无比珍贵的,是当时小小的他所有的寄托与信仰。
陈绍愤愤得离开了房间,他恨恨的咬紧牙,捏住了拳,庭院中,夏依依正在和言青谈笑风生,夏依依被言青逗笑得花枝乱颤,言青正满眼含情得看着这个被自己逗笑到不能自已的女孩。
夏依依因为被言青的话逗笑,只顾着自己在一旁专心得笑,笑的肚子都疼了,自然没有
注意到言青的举动,也没有留意到陈绍的到来,陈绍见到她们如此亲密,忍不住出声冷哼,他一脸愤怒得瞪向言青,怒目圆睁,言青也不甘示弱,双眼怒目而视对方,两人对视间,电光火石,大战似乎就要一触即发。
夏依依刚刚平复下自己的笑意,抬眼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陈绍,她看不见坐在旁边言青的神色,只是下意识得觉得陈绍又想要欺负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