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安夏也顾不上其它,上前一把抓住了鹿长青的衣角。
而唐风则坐在沙发上,慢悠悠的喝着陈飞给他泡的茶,看着那迂腐之极,心高气傲的鹿长青。
“高小姐,我们家世代行医,救人无数,这你是知道的,但是今天让我和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连医都没学过的人一起为高老治病,我实在无法接受,抱歉,我只能先行离开,你让那位唐先生给看看吧……”
高安夏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这人是他托人花大价钱从阳城请来的,专门就是为了打击揭穿早上让她颜面无存的唐风,现在要是这么走了,谁给给她出这口气?
“是谁要走啊?”
就在这时,二楼窜来一声浑厚的男声,声音洪亮,很有穿透力。
众人不禁齐齐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唐装老者站立在二楼楼梯边,微笑着看着下面四人。
“小鹿啊,怎么?你不想给你高爷爷瞧瞧病?这一来就想走?”
高安夏看到自己爷爷从卧室出来,松开了鹿长青的衣角,笑着往楼上跑去,而后牵着爷爷的手,扶着下了楼。
“高老,主要是我……”
鹿长青看到高老亲自出来挽留,也不好说什么,再者自己鹿家虽然说也是江南有名的大家族,但是和安北高家比,就有点大巫见小巫的意思了。
高老下楼之后也没说话,和蔼的笑着对鹿长青摆了摆手,示意让他先坐,最后自己落座。
“小陈,这位是?”
问完鹿长青,高老转头之下才看到坐在角落专心喝茶的唐风,问身侧的陈飞道。
“高老,这位就是我中午回来给您说的那位唐先生。”
“哦,是小唐啊。”
高老年逾古稀,一生更是识人无数,第一眼看到唐风的时间,但见他安静
的坐在角落,一句话也没说,眼神之中更是空无一物,不由得内心之中对此人兴趣不高。
“小鹿啊,怎么,刚来就要走呢?”
高老一身唐装,虽然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但行走左立之时腰背依旧挺直,不失军人的那股刚直之气,周身散发的气息,也不愧为建国便授衔的将军。
鹿长青此时在这位老将军面前,之前的傲气也不得不收敛几分,正襟危坐于高老对面。
“高老,您也知道,我们鹿家自赵宋年间就开始行医,至今几百年了,我虽不是鹿家的隗楚,但好歹也是学贯中西,让我给您治病,我哪怕不要诊费都愿意,因为您是开国的将军,可是……”
说到这里,鹿长青面露难色,把目光转向了角落喝茶的唐风。
这一细节,却让高老的目光也不由得跟着转了过去。
唐风已经喝完茶,靠在沙发上,打着哈欠了。
这下陈飞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这唐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打盹不好,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盹?
高老原本和蔼的面色,此时也有些变化,此人看起来很是年轻,却这般傲慢无礼,真是朽木不可雕!
“唐先生?”
陈飞眼见唐风被几双目光盯着也不理睬,急的赶紧走到唐风身边,焦急的轻声喊了一声。
唐风自然没有睡着,他同样知道,高老的目光在打量着他。
“唐先生,您不是来我家治病的吗?怎么,这就睡着了?您要是想睡觉,说句话我现在就送您去安北最好的酒店区睡,我们家可不欢迎你睡觉!”
高安夏可是好不容易抓到这个挖苦嘲讽唐风的机会,一脸不满的开口说道。
唐风闻言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若无其事的说道。
“呦,鹿先生你倒是赶紧治啊,我还等着设法补救呢。”
此话一出,
满座皆惊!
鹿长青的脸色大变,他自小在鹿家长辈的悉心栽培之中长大,打小开始就是长辈口中的“天才”。怎么可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