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鸣冲洪万权抱了抱拳。
洪万权冲屋外大喝一声:“来人!去牢房把洪止枫带过来!”
屋外家丁应声说道:“是!请门主大人稍等!”
严国华、雷鸣一脸疑惑的看向洪万权:牢房?这是什么情况?
水咸平看出二人的疑惑,主动解释道:“之前止枫贤侄突然独自回到内隐门,万权兄觉得事有蹊跷,所以大义灭亲的用刑审讯了止枫贤侄,然后才得到贺横江在外杀了所有考核官的事。”
“是吗?”贺横江打断水咸平的话,哼笑道:“还大义灭亲,这套说辞简直让我笑掉大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你们水家和洪门就是想趁机搅乱局势灭了我贺家,然后吞并我贺家千百年来的基业!”
水咸平语气冰寒道:“希望等止枫贤侄来了,你还能嘴这么硬!”
……
很快,洪门两名家丁搀扶着一身烂肉、浑身血淋淋的洪止枫来到贵客厅。
严国华与雷鸣看着洪止枫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第一次对洪门门主洪万权的狠辣有了清晰的认知:这货简直就是个疯子,对亲儿子都能下此重手!这都可以称得上死手了!是个正常人恐怕都不会这么做。
洪万权没有理会严国华与雷鸣吃惊的目光,语气不善道:“止枫,现在你国华叔、雷鸣叔都在现场,当着各位长辈的面,你把之前跟你咸平叔说的话,再说一遍。前往世俗的考核官,到底都是谁杀的?”
洪止枫抬起头,看到贺横江也在现场,顿时明白父亲洪万权是想借此机会让在场的严国华、雷鸣、水咸平一起围杀贺横江。
洪止枫了解莫问天的可怕,他怕父亲洪万权继续一意孤行,定会将整个洪门给葬送,所以一反常态说道:
“国华叔、雷鸣叔,你们的儿子都在世俗好好的,他们根本没死。我在世俗根本没见过贺横江,我父亲之所以说他们死了,是想挑拨你们与贺横江的关系,然后借你们的手杀掉贺横江。你们可千万别被我父亲利用了!我父亲为了逼我对你们所有人撒谎,不惜对我下死手,他已经疯了,你们万万不可被他利用!”
洪止枫话一出口,洪万权和水咸平愣了,严国华与雷鸣也愣了。
贺横江嘴角划过一丝弧度,他知道洪止枫的心,依然是向着莫问天的。
下一秒,洪万权回过神来,冲洪止枫怒目而视,掌心内力凝聚,随后狠狠拍向洪止枫的天灵盖:“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孽障,我洪家要你有何用?!”
“嘭”的一声闷响。
洪止枫的脑袋跟摔碎的西瓜一样,被洪万权当场一掌爆头。
此刻洪万权气急败坏的杀子举动,让严国华与雷鸣更加相信洪止枫死前所说的话。
于是,二人收起身上外放的气势,不打算再跟贺横江动手。
不过贺横江可不打算收手,他突然说道:“国华兄、雷鸣兄,相信你们也看出洪万权和水咸平的狼子野心了。既然他们敢杀我,就要有被杀的觉悟,你们二人帮我阻拦洪万权,这个水咸平我今天杀定了!水家灭门之后,他家的势力我白白送给你们严家和雷家!所以现在,还请你们帮我掠阵,不要让洪万权插手我和水咸平的斗法!”
贺横江说话的同时,已经拿出腰间别着的折扇,向水咸平偷袭而去。
严国华与雷鸣互相对视一眼,二人看在贺横江利益全让、诚意满满的份上,直接挡在洪万权身前。
严国华笑道:“横江兄尽管出手,我和雷鸣兄陪万权兄叙旧喝茶,不会打扰你和咸平兄的雅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