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笑话。
臭名也好，美名也罢，只要能够带来利益，有人绞尽脑汁，毫无底线。
程志有些头疼，摇了摇头，玩笑道：“声名远扬，受人瞩目，是容易被看杀的。”
“看杀？”田地愣了愣，说道：“那些修行大家确实能够用眼睛杀人，但是他们为何要杀你呢？”
“呼……”程志长呼一口气，知道田地没有理解到他的幽默。
同样，他也无法理解田地说的修行大家能够用眼睛杀人。
眼睛如何能够杀人呢？
二人的对话就如鸡同鸭讲一般，偏偏却能够聊下去，而且兴趣十足。
“那些修行大家真的能够施展出各种玄奇的……手段吗？”程志问道。
田地点了点头，无法掩饰心中的向往，“如果真的有一位修行境界高深的修行者想要杀你的话，看你一眼你就死了。”
田地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能够做到用眼神杀人，定然是真正的高人，是不屑于同凡人计较的，你大可以放心。”
听田地这么一说，程志心中无比惊骇，难得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丝新奇。
但是一想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凡人，永远也接触不到那些东西，那一丝新奇很快又消失不见。
“照你这么说，如果一个嗜杀之人修行到了大境界，天下亿万凡人岂不是要遭殃了。
程志随口一问，没想到田地神色立马严肃了起来，显然世间真有这种事情。
“那是坠入黑暗的恶魔！”田地凝重地说道，“所以修行有一个严格的规定，以光明为基础，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尤其是在你成为真正的修士之后。”
“否则呢？”
“否则你会受到全天下的诛杀。”
程志不惧死，但还是将这些话记在了心里。
程志又想到了王羽，想起了在雾潮之中看见的人影。
得知了世间真有诸般神奇之术以后，程志不由自主地将二者联系了起来。
难不成那位老道真的是一位高人？
做此假想，程志想到自己竟然与高人亲身接触过，不觉寒毛竖立。
“真的能够用眼神杀人吗？”程志再次确认道。
田地认真地想了想，说道：“我常年深居北王府钻研农事，对杀人之术不太了解，无法笃定。”
程志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想着自己将新稻之事归于王羽，如果那位老道真的是一位高人，又知晓了此事的话，保不准会惦记上自己。
“看来只是传说罢了。”程志安慰自己道。
“并不见得。”田地不合时宜地说道，“我曾亲眼见过北王府的司祭踏空而行，人都能飞了，用眼神杀人也非不能。”
程志嘴角抽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只能心里默念道：“此事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可不能怪罪于我啊。”
田地见程志这副模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现在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你尚处于启智境界，却能够创造出‘杂交水稻’这种神奇之术，就连我农家的那些高人也无法做到，难不成你得到了神明启示？”
“对，是得到了神明启示。”程志很自然地说道，“农神！”
“你说的应该是神农，不是农神。”田地笑道，“我农家供奉的便是神农。”
程志没有反驳，他在谷之一的藏书中读到，地皇的名字就叫“神农”，与他意识中的神农基本一致。
而他所说的却不是这个“神农”，而是“农神”，但是他觉得解释起来没有什么意义。
“唉……”田地叹了口气，他不明白程志为何不愿出山，想必不只是淡泊名利这般简单。
只是人各有志，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转而暗自神伤道：“你培植出了如此优良的新稻，倒是打击了我许多信心，也不知道往后能不能保持心境，一如既往地钻研农事。”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