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嘲笑。
隔三差五，他也会去道观里，跟着夏吉学习一些道术。
也不能说是学习，只能说是了解。
在这里，他了解到了关于生命的一些奥秘。
比如，衡量生命的三个重要力量：精力，气力，神力。
也就是所谓的精气神。
精是组成人体的物质，诸如皮肤、毛发、血液、骨骼……精力是否强大能够从这些方面很直观地体现出来。
气指的是天地之气，人通过呼吸吐纳，经由九窍十二舍循环调配，为生命提供动力。
人们为了提升气力，开创了许多特殊的炼气术和呼吸吐纳之法。
神便是灵魂，夏吉如此解释，十分含糊，程志对此不明不白。
人们为了区别此精气神中的“神”与神明的“神”，习惯性地将此“神”称作为“灵魂”，神力也就被叫做灵魂力量。
此“神”与彼“神”之间是否存在联系，也是一个很难说清楚的问题。
精气神三者之中，神似乎是最特殊的存在。
因为精与气都是实实在在的物质，而神却显得十分虚幻，看不见，摸不着，也感受不到。
程志曾问夏吉：“是否灵魂也是由一种物质组成，一种人们无法感知到的物质。”
夏吉抓破了脑袋也没能回答，只是将这个问题深刻地记在了心里，因为他总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因为太过虚幻，人们对灵魂力量的认知也非常有限，又因为精气神三者之间的联系非常紧密，人们通常通过精力与气力来衡量灵魂力量。
比起夏吉，谷之一的遭遇也好不到哪里。
程志经常会问他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让他头疼不已。
绝大多数问题谷之一都无从回答，于是，只能将藏书间的钥匙交给了程志，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程志对那些古籍卷轴倒是很感兴趣！
谷之一授课的时候，有人专心致志，有人昏昏欲睡，而他就坐在窗前自顾自读书。
谷之一收藏的书籍不仅数量繁多，涉猎也极其广泛，有圣贤大作，有乡野杂谈，也有一些程志认为是少儿不宜的书籍。
程志感到有些好奇，谷之一虽然有时候也老不正经，但怎么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怎么会收藏这类书籍？
起初，程志以为是谷之一太过热衷于收藏书籍，导致了他的藏书纷繁驳杂，良莠不齐。
但是转念一想，谷之一如此热爱读书，藏书间里的那些书籍不说详读，至少肯定都有所浏览。
想到谷之一终生未娶，总还是需要一些精神上的慰藉的，尤其是在他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的时候。
这样一想，藏书间里为何会有那些书籍便也说得过去了。
程志暗暗偷笑，如果哪天装作天真无邪的样子去问谷之一这件事情，那老头会不会窘迫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