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生气的模样反而突然冷静了下来，冷静地可怕:“你在可怜我？”
“没有，只是单纯地希望你收下这笔钱之后可以忘掉关于姚暮雪的一切也不要到处声张。”
男子很有礼貌，但陈哲不吃他这一套。
“不必了，我也不需要你的这点钱。”
姚暮雪突然插话，用着阴阳怪气的声音刺激陈哲:“一个穷逼说话还那么硬气何必呢？一万块钱你三个月打工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
“我男朋友鹏少可是鸿康银行的主管，他能这么和气地跟你说话你就应该听他的知道吗？”
……
陈哲阴沉着接过支票。
姚暮雪眼神和语调更加充满着戏谑:“这不就对了嘛，认清自己是什么……你干什么！”
撕啦撕啦，陈哲一把将手中的碎纸屑一扔，白色的纸絮随着风漫天飞舞。
陈哲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去，没有再跟这两人多说一句废话。
男子收好钢笔，若有所思地看着陈哲离去的背影，问姚暮雪:“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
但姚暮雪摇摇头表示不想说:“都过去了。”
……
陈哲越想越气，越想越气，他随便进了一个面馆并点了三碗牛肉面吃到撑。
“艹！我他妈就是傻逼！一万块钱接过来又没啥大不了的！”
“嗝～”
一旁的客人看陈哲脸色不对，都以为他精神有点问题，连忙换了位置。
说是因为没有接一万块钱后悔 但陈哲其实他自己明白，他骗不了自己。
姚暮雪是他高中时认识的，当时陈哲颜值在线，在同校的学生中脱颖而出，而姚暮雪被他身上那种高中时期特有的忧郁吸引，有爱慕之情。
在那段时间里，姚暮雪总是悄悄地从侧面告诉她的闺蜜她喜欢陈哲，一来二去，陈哲对着这个少女也产生了好奇。
但陈哲当时还是以学习为重，没有更多的关注这件事情。
但姚暮雪并不买账，喜欢也从伤心变成恨意。
从故意在陈哲面前和别的男生表现亲昵，到向同班男生造谣说陈哲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组织男生霸凌陈哲。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最恶劣的那一次让陈哲彻底厌恶姚暮雪。
放学后，男厕所里。
三个男生对着陈哲推推搡搡，叫嚣着:“就是你小子是吧？对不起姚暮雪？”
陈哲没有说一句话，冷冷地瞪着眼前的男生。
“看啥呢？吓唬谁啊？”男生变本加厉，哐的一下就是一个巴掌打来。陈哲怒视着站在三个男生后面的姚暮雪。
姚暮雪眼神冷淡，像是看一个罪人一样没有怜悯。
……
那天下午，陈哲腹部被打得淤青，半边脸肿了起来，蜷缩在厕所的地板上像一只弓起的大虾。
姚暮雪的嬉笑声刻在了陈哲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事发的第二天，姚暮雪和三个涉事的男生就被退学了。
那段时间爸爸妈妈也是叹息，也让陈哲先放下了学习，带着他一起去游遍了半个龙国。
……
“老板！买单！”陈哲怒吼了一声。
此时一个顾客站了起来:“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嘛！”
陈哲回过神来，哈哈傻笑，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便威信转账后立刻跑了。
那个远去的背影很瘦小，但承载了很多，像野草一般，在沙漠中也坚强地扎根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