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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泽也惊诧道:“我来过清剑锋无数次,却从未见过它……”
陆承言忽然觉得胸口“腾”地升起一股没由来的怒气,他扯出一个微笑,将三更雪竭力地压制住。
气什么呀,更气的还在后头呢!
温泽也:“师尊果真慧眼如炬!”
陆承言点头如捣蒜,压抑中砰砰直跳的心,装作不经意道:“你且用着,时候未到,适合你的剑还在路上。”
温泽也原以为自己不是修剑的料子,为此也饱受争议许多年,他握着颓阳咧着嘴笑,听到陆承言这话心里登时“咯噔”一声,难不成还有比手中剑更加贴合他的剑,那得是把什么样的神武?
抬头见陆承言挪步打算离开,温泽也急忙上去欲扶。
这颓阳太过耀眼,嫉恶如仇,有它在就连蛰伏在自己体内的妖力都变得不太安定,加上他的三更雪,乃是魔族纯阴之刃,陆承言本就受它波动,又见温泽也抱着剑向他奔来,当即抬手搁开两人:“保持距离,我自己能走!”
温泽也不明白自家师尊突然变故所生为何,登时从头到尾被浇了一盆冷水,哪知道陆承言走出几步后才回到问道:“手感不错吧?”
是不是嫌这把剑太过刺眼了?
温泽也想起陆承言找剑时,被五光十色的剑晃得睁不开眼时的烦闷,顿时自己感悟了陆承言忽然与他保持距离的原因。
如果陆承言知道他这么想,定会果断地将他归入到恋爱脑的分类中去。
于是师徒二人开始隔着四五步的距离说话。
“甚好!”
陆承言走出颓阳的剑气范围后顿觉神清气爽,方才还郁闷的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他自觉又做了一件造福于天下的大好事,就连走路都多了三分硬气,他回道:“那是,回去好好准备准备,明日启程去奉川。”
“我也去?”
温泽也忽然停步,明白了为何陆承言带他来寻剑,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作为曾经一度不自信患者,陆承言很能理解温泽也的感受,他忍着不适靠近他,鼓励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瑾初会自己御剑前行,咱们跟着大部队走,若是你不去,那为师万一被别人问起最值得骄傲的徒儿该怎么办,放心吧,你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抑扬顿挫,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笑:果然还是个心性尚浅的孩子。
他想了想,低声道:“放心吧,一切都有为师在,人生嘛,成败天天都有,何必拘泥于这一次呢?”
温泽也心中微动,是啊,师尊一直颇为看重他,又给了他极大的自由和选择的权利,于是他点头:“需要弟子把名单交于师尊过目吗?”
什么名单,陆承言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温泽也在说应钟大会随行的弟子名单,他摇摇头:“你去做便好。”
自从他穿过来,他在青鹿崖活动的时间和范围甚小,加上其他峰的弟子不会轻易来他霜岚峰,纵使他拿着名单也无法对号入座。
翌日,陆承言看着山梯下的寥寥数人,心中有万千言语不知从何说起……
温泽也在他边上念着各峰请了假的,自行御剑的,剩下的几人皆是霜岚峰随行的师傅,就连程瑾初也在今早便早早拜退赶路去了。
大部队如今只剩下师徒二人,陆承言愣了半晌,轻咳一声道:“怎么走?”
烈日炎炎,无风也无浪。
温泽也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虽忍俊不禁却还是竭力忍着,道:“我们也御剑么?”
什么,要他御剑,踩着那把到处鄙夷人的狂躁之剑,还不如叫他走路过去!
陆承言抬腿便走,心安理得地走上马车:“那你御剑过去,我不急。”
温泽也哪里放得下让师尊坐马车独自前行,他笑了一下坐在马车前,道:“那就只有我和师尊一同上路了。”
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