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代宗师,他要在收徒大典上给各个来参加候选的孩子一个底气,上几届都是陆淮安冒充,原著中他在这一届也没有出现,可现在不同,他知道台下那些孩子里有温泽也,如果他记得没错,温泽也那个小可怜正站在最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七声钟响之后,陆承言站到台上,台下头几排列着的方队尽是已经拜师的弟子,也就是这群即将进入青鹿崖学习的孩子们的师兄师姐,他眯着眼环视一周,几排队伍里只有程瑾初孤身一人立在台前,全然没注意到自从他出来后原本喧闹的青鹿台顿时鸦雀无声。
陆承言一袭月牙白的长袍立在台上,旁边有大师在宣读类似于拜师须知的东西,他都没听进去,台下人头攒动,全然看不见那个到现在为止还平平无奇的小孩。
虽然知道等一会儿温泽也一定会选择他作为师尊,但陆承言就是等不及想看看未来的天之骄子现在是什么鸟样子。
大约是陆承言的怪脾气出了名,即使他现在风姿卓卓地站在上面,也没有说一个字,可众人还是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陆承言已经放弃寻找温泽也,台下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纷纷看过去,陆承言这才想起来,原著中男主拜师这天他偷偷从长期虐待他的父亲手里逃出来,就是为了看传说中的大宗师一眼,但被他那酒鬼父亲追了过来,那不要脸的男人对着孩子拳打脚踢了好一阵,还是程瑾初救下了他,从此男主就对程瑾初有了好感,相当于种下情根。
台下的孩子们都站着看热闹,有少几个想出手相救,但终究还是孩子,对方是五大三粗的成年人,陆承言没记错的话,这家伙还是当地赫赫有名的武夫。
陆承言本想继续看热闹,可程瑾初迟迟没有出手的意思,眼见着孩童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纵使是以后将他置于死地的人他也忍不了了,当即脚尖点地飞身进入人群,蓄力用掌直接将那大汉击飞了出去。
谁都没料到宗师会管这档子事,大汉醉了酒神志不清,他嘀嘀咕咕地爬起来想拽着温泽也回家,陆承言冷着一双眼盯了地上蜷缩的孩子一眼,直接用脚尖将孩子送进怀里。
六岁拜师,算算温泽也今年不过五岁,可这体重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孩子,陆承言掂量了一下胳膊上的重量,心里直道可惜青鹿崖有规定不能将人打残,打死。
“你是谁,我们家的家事,劝你滚开别瞎插手!”
醉汉摇摇晃晃还要过来,陆承言脸上清冷无温,一袭白衫被温泽也蹭得满是脏污,小孩还有意识,他抬头紧紧地盯着这个冷冰冰的男人,鼻尖满是陆承言身上的松香味。
陆承言倒是不在意,他径直地转身往里走,醉汉到底是武夫,几步便追了上来,手里竟还握着双刀,得亏大师们已将其余的孩子分开至安全的地方,陆承言侧身躲开这一击,一抹阴冷的笑容陡然爬上他的脸,他对着身旁面无表情的大师道:“做个见证吧。”
大师冷漠极了,立马开口道:“正规比武,生死不论。”
听到这个话陆承言的瞳孔猛地缩小,他兴奋地用舌尖抵住牙齿,低声悄然对怀里的温泽也道:“知道你醒着,他的生死今日你来决定。”
他给了温泽也一个选择,原著中程瑾初只是将他赶下了山崖,换成他之后陆承言突然想玩点好玩的,他冷笑一声,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迎战。
醉汉挥舞双刀,周身迸发出两道凌冽的真气,陆承言轻功躲开,在对方甚至在场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猛地飞身朝他逼近,众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呼,那醉汉被陆承言一掌击飞,再看时陆承言已然将他的刀放在了他的脖颈处。
台上的几个长老纷纷看向陆淮安,后者刚刚放下茶杯,看到这一幕惊喜道:“又变强了,不愧是他!”
一旁身着玄色长袍的女人扶着下巴:“单手不用武器就把一个七品双刀打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