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婉解释道:“我那种方法虽然能将饼炕熟,但不适合大批量的做,而且饼稍微再大一点就炕不熟了。这种土窑炉就不一样,窑内温度能保持一致,大上几倍的饼都能烤熟,而且烤出来的食物色泽和口感都会更好一些。后期我还会研发很多需要窑炉烘焙的点心,所以一劳永逸,一开始就将问题解决掉以后就不必麻烦了。”
说到这里她冲季文德笑了笑:“等五芳斋的窑炉做好了,我还要借一下季老爷的光,将匠人请到我家里帮我做一个同样的窑炉呢?”
季文德笑着说:“舒娘子说笑了,你帮我们研发了这么多新品,家中的窑炉不需你费心,一应费用都有五芳斋来承担。”
舒清婉笑着拒绝:“家中修建窑炉,自然没有让季老爷花钱的道理。”
季文德不容拒绝的说:“舒娘子不必客气,你家中的窑炉多半也是为了给我们五芳斋研发新品所用,所以舒娘子不必多言,此事就按我说的来办。”
季羽烟也说道:“清婉,一个窑炉而已,你就不要推辞了,我爹说的没错,以后还指着你多做些新奇点心出来呢!”
舒清婉无奈,只得点头答应。将手中的图纸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才搁下毛笔。将图纸递给季文德:“等泥瓦匠过来,还有一些细节我要跟他交代一番。剩下的按照图纸上的尺寸来操作就可以了。”
季文德将图纸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图纸中的窑炉仿佛栩栩如生,舒清婉的作画的方式很特别,非常仿真,不像大多数人的画讲究的是写意。
季文德将画认真的折好放入衣袖中说道:“没想到舒娘子的画,也画得这般好,看上去像看到实物一样。”
季羽烟也认同的说:“清婉的画,确实很特别,寥寥几笔,就能显现出实物的大致样子。”
舒清婉笑笑并不多做解释,实际上也没法解释。她采用是素描的线条勾勒方式来画的立体图,自然和这个时期的绘画方式不一样。因为用的是毛笔所以画的其实不算很好,但在他们看来已经很传神了。
这时店里的伙计将泥瓦匠带进了后院,季老爷和舒清婉都起身出去和泥瓦匠沟通。季羽烟看着舒清婉离开的背影感叹不已:“玉珠表姐,你说清婉怎么这么厉害呀!不光制作点心,就连画图都这般传神。”
李玉珠的内心其实也是极其震撼的,她以为舒清婉不过是会做些点心吃食,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因为她在她的心目中女子擅长琴棋书画,才算是高雅,才值得被推崇。
可看过舒清婉的画后她内心也有些不淡定了,随手几笔就能将事物的特征跃于纸上,还原度还那么高。她也学过作画,虽然不知道舒清婉学的是什么派系,但她清楚自己的作画功底应该是比不上舒清婉的。李玉珠已经分不清自己对舒清婉到底是羡慕还是嫉妒了。
她见不得表妹那么崇拜舒清婉,她状似无意的说:“舒娘子确实挺厉害,轻轻松松的就将山药的货源介绍给了自己的堂哥一家。”
季羽烟眼神错愕的看向李玉珠:“表姐,你不能这么想。刚才我爹也说了即使清婉不介绍她堂哥往五芳斋送山药,五芳斋还是需要到处去找货源的。用谁的山药不都是用吗?”
李玉珠耸耸肩,不屑的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给我的感觉特别的市侩,一个女子不安于室,成天抛头露面的想尽办法挣钱,你不觉得有违常理吗?”
季羽烟从来没听过表姐如此言辞激烈的去评价一个人,她怔了怔,略带不满的说:“玉珠表姐,清婉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也不是你说的那样不安于室,她每次来五芳斋都是应我爹的要求来谈方子的,她有什么错呢!而且祖母和母亲她们都夸她是个好姑娘呢!”
李玉珠没想到一向都听她话的表妹居然这么激动的反驳她,她不想将关系弄僵,便缓和语气说:“可能是表姐不太了解她,语气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