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遮住她那张满淤泥的脸,她面前放着一个破碗,似在乞讨。
起初他并不在意,只是当他回来时候,那几个叫他孤露的小孩,把那女孩围了起来,那破碗早就碎了,女孩哭着,那几个小孩就边笑边戳她的头。
他还记得当初王老太走的那段时间,他们那的孩子也这么对过他,但再被他打过一顿后,就不敢了,他自是看不惯这些,把那几个养尊处优的孩子打跑后,把口袋里的几枚桐子给了她,只是后来女孩一直跟着,他无奈,自己都指不定乃天就死了,咋还有心思带孩子,只是跟那女孩对视一会,他又不住的心软,他多了个妹妹。
少年把木桶里剩下的水倒入水缸,看看正在洗碗的女孩,他快步出了院门,拿起一把斧刃有着不少豁口,斧柄开裂的小破斧头,往山上走去,山中有着小路,是村里人世世代代踩出来的。
他走入一处密林中,捡地上那些枯树枝,又用斧头砍下些还算柔韧的藤条,将枯枝绑起,他小心翼翼的爬上树,粗糙的树干摩擦着他的衣物,使得他不住的心疼,他起别在腰间的小斧劈着树枝,大概爬了三四颗树,劈了七八九跟粗大的树枝后,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起来。
坐在柴上休息了一会,刺骨的冷风透过他那薄薄的衣衫,吹在身上让他不住的打着寒颤,只是做了一会,就连忙起身继续干活,将那些粗大的树枝截成断,劈下多余的枝杈,另成一捆,看看地上那五捆柴,他脸上满是笑意,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去,怎么这么沉啊。”
少年废了很大力气,还是不能把那五捆柴火一次搬走,他无奈只能分开来拿,先将两捆粗树枝背起,手上再拿上一捆树枝,他吃力的朝山下走去。
好不容易,少年从山上走到到了小桥,又废了半天力气,走到了村西,他坐在地上,面前摆着柴,街上人很多,但看卖柴少年的人却没有几个,等了半天眼看天就要黑了,终于有个中年男子走上前来询问价钱,少年很激动,想了想报出了价钱。
“这个俩铜子,那边那个仨个,怎样?”
男子打量了一下地上的柴火,少年的柴质量很好,几乎没有多少很细的枝条,这样的柴一捆三四铜子都不为过,只是他害怕卖不出去,赶忙开口主动降低了价钱。
“改了改了,那个一个这个俩。”
那人看了少年一眼,脸上有少年看不到的得意,少年却很是紧张正要开口降低些价钱,那人终于开了口。
“可以,这三捆都给我吧。”
那人从兜里拿出五枚指甲盖大小,圆形方孔的铜子,递给了少年,少年赶忙接过道了声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已经黑了下来,一些卖吃食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少年来到一家卖白馍的店家,见还未关门,赶忙开口。
“叔叔,一个白馍。”
那人看了少年一眼,浑身脏兮,他脸虽消瘦,但上面却有着与小村不同的秀气,他浑身上下也就只有这张脸,还算的上干净。
也是因此偶有来这小村,手拿着一杆黄旗上面写着天机神算的算命先生,总说这娃娃不简单,三劫过后,定有机遇。
少年当是不信的,他可知道那人,没少被街坊邻居骂,因为他老说他们有什么血光灾。
起初倒是有人家信,但因啥事没有,日后他在来小村就被很多人骂,但他仍旧每三年来一次,少年已见过他三次,每次那人都会和他聊些有的没的。
那中年汉子伸手从蒸笼里拿出一个冒着热气的白馍,用纸细细包好,递给少年。
“原是四铜子一个,快打烊了,便宜卖你仨铜子。”
少年很开心,连声道谢,从手中数出三枚铜子递给那人,手在衣服上蹭蹭,才接过那白馍,飞快朝家跑去,天已经黑了。
家里,女孩已经做起饭来,仍旧是那很稀的米汤,不过一条小鱼却是在灶边烤着,散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