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沈歌谣差点脱口而出就是宋慎行。
可司霆寒询问的表情太过认真，让她硬生生止住了。
他已经误会她多次，再者，她无法忽略这人在自己心里占有重要的分量，所以更说不出口。
“怎么不吭声？”
司霆寒抬手捏起她下巴，像是掩饰内心的焦灼，笑容分外冷漠，“做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沈歌谣心神一颤，深吸一口气后，看着他摇了摇头，“不是他。”
却不想，司霆寒并没有想象中的松了一口气，反而眼神更冷了。
亲子鉴定他都看过了，现在却否认，打算给谁掩盖？
那么可爱懂事的一个孩子，却从小没有父亲。
而且连孩子都愿意生下，说不定沈歌谣很爱那个男人。
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撑的心口要炸开般的疼，尤其那股妒火，烧的他要失去理智，不自觉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沈歌谣疼的皱眉，挣扎了一下，“你想知道的我都说了，放开我！”
“不是宋慎行，那又是谁？”司霆寒咬牙切齿追问。
他越执着，沈歌谣越不敢面对，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她别过脸去，轻声道，“与你无关
。”
呵，好一个无关。
沈歌谣这模样，在司霆寒眼里与心虚没什么分别。
多半是宋慎行渣了她，让她单独带孩子，让她没办法说出口。
司霆寒心里酸的能拧出水来。
“好歹你也是医生，知道未婚先孕对自己对孩子伤害有多大，却还要去做，沈歌谣，你就这么不自爱吗？”
沈歌谣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了几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言语带来的刺痛，几乎让她遭不住，尤其是从司霆寒嘴里说出来。
见她不吭声，司霆寒又以为她默认了，更气得口不择言，“逢场作戏，下了床就忘，说的比谁都熟练，原来从这儿得来的经验是吧？”
“别说了！”
沈歌谣的声音在发抖，眼眶都红了，“我再怎么样，也用不着你来管！”
她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现在给我出去！”
司霆寒眼里瞬间染上了几分戾气，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我才救你回来，你就要这么忘恩负义？沈歌谣，你还有心吗？”
“那你又有吗？”
“那我刚刚的话说错了吗？”
气氛又唰地一下变得死寂。
沈歌谣满心无力，已经不想再跟他争吵
下去了，“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事实就是这样。”
司霆寒气得脸色铁青。
她挣扎着，想要抽回手。
下一秒，司霆寒直接捏住她下巴，狠狠吻了过去。
温柔的唇辗转摩挲着，带着滚烫急促的气息，本该是美妙的滋味，现在却让人心碎。
沈歌谣伸手推他，竭力躲着。
不是都说她不自爱了吗？
现在又这么做，是想把她的自尊都碾在地底上吗？
“司霆寒，你到底想怎么样？”
眼看她眼底泛起泪花，司霆寒所有躁动的情绪霎时像潮水一样褪开，只剩心口一片冰凉。
他慢慢松开手，往后退了几步，平复着呼吸。
沈歌谣用力擦了几下嘴，越擦心里越委屈。
司霆寒移开目光，嗓音带着几分哑，“你先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出去后，他在门口碰上了朝朝。
小家伙守在门口，一脸严肃，见他神情不对，小眉毛顿时皱一起了，“你是不是欺负我妈咪了？”
司霆寒心里那股莫名的亲近感又开始作祟了。
他蹲下身，双手放在小家伙的肩膀上，似笑非笑道，“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