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好些天,江父在二月中旬过后,从柳溪村回了食肆。
再跟着江母他们晚市下工回来,一进院子,便瞧见了正在院里忙活的江阳。
“大阳,你这是在打椅子?我们院里又不缺这些,你好好的打这些干嘛。”
“谁告诉你是打给自个儿用的,你跟我过来瞧瞧,先别打扰大阳忙活儿。”
江母说罢,就拉着江父去了院里的杂货间,推开门让他瞧了瞧里头放着的椅子。
“孩儿他爹,你觉着这些椅子如何?你愿意花钱买吗?”
“这些椅子都是大阳做的?瞧着可真漂亮,要是让我花钱买,我应当也是愿意的。”
“真的啊!你愿意花钱买这?”
“这不是瞧着漂亮又宽敞,坐着也挺舒服,搁我是愿意买的。”
江父说完,还特意晃了晃身子,觉着这椅子稳当后,便又说了句,自己是真会买,随后见着江母的表情,赶忙起了身。
“这些椅子,是大阳做来卖的?”
“是嘞,阿月已经跟杨主事讲好了,让他们帮着拉到外头去卖呢,大阳这几日可一直忙活这事儿。”
“这是好事啊,要不我去帮些忙,这样大阳弄得也快些。”
江母觉着江父这建议不错,便跟着去了院里,看着江父和江阳在那儿忙活。
再等着江月带着江星下工回来,江父才告诉他们,柳溪村的新屋子已经建好了。
“弄好了就好,不过孩儿他爹,你先别告诉我了,我想自己回去看看,我们的新屋子到底如何呢。”
“好,那我便不说了,你晚上可别憋不住再来问我。”
“怎么会,我前几日就想好了,我要自己回去看,你告诉我的,哪有自己看来的实在。”
见江母竟然不想听,江父便看了眼江月他们,但…同样的,他们也说要自己回去看。
这回,江父是真觉着自己憋得慌,怎么就没人想知道呢。
江母见江父这样,便猜到他这是想说新屋子的样子,但她现在真不想听,现在就知道了,等回去再看时,还有什么趣味。
“孩儿他爹,你跟我说说吴伯他们吧,之前不是说他们帮了好些忙,要请他们吃饭来着。”
江父听着这话,先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才说了请人吃饭的事儿。
“我已经跟村里帮忙的人讲过了,让他们挑个都有空的日子过来,再等着他们一合计,便将日子定在了十九,吴伯还说要等午市忙完了再过来,怕耽误我们食肆做买卖呢。”
江月对这时间是没问题的,最近酒楼的生意还挺稳定,一般不会太忙,真把吃饭时间定在下午,那她也能过来帮着做些吃食。
“阿月还真不用特意做新吃食,我听他们说,就想吃吃我们食肆里卖的呢,说是有些好奇我们卖了什么,能挣到这么多的银钱。”
“这……会不会太随便了些,虽然我们食肆卖的吃食瞧着都是新鲜的,但就拿食肆里卖的菜品来待客,总觉得不太妥当。”
“我也想到了这个,便跟村里人提了,但他们说就想吃那些特别的,想尝尝味道如何呢。”
“爹娘,既然吴爷爷他们都说想吃食肆里卖的吃食,我们便用那些菜品招待他们吧,而且这应当只是我们自己觉得不太正式,但他们是头一回来我们食肆,吴爷爷他们看着那些吃食还是会觉着新奇的,就像烤鸭和炸鸡那些,问题不大的。”
江月这话一出,十九那日用哪些吃食招待村里人,便这般定了下来。
等到了日子,江月在酒楼里交代好事情,便去了食肆帮忙,做了些之前食肆里卖过的吃食。
准备到一半,便听到食肆门口传来了动静,江月就出了厨房瞧了瞧,就见食肆里站了好些人,大概有二十多个。
这些村里的邻居一来,倒也没急着坐下,而是好好打量了一会儿食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