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这书契给的坚决,但江月也有自己的考量,所以最后,她并没有收下这书契。
“小老板,这是为何啊?你这都去陶瓷坊画了样式,我以为你是愿意签这书契的,你这是打算白给我银钱了?那我不愿,只好将那几样新图还你了。”
“别呀,朱老板我不是白给的意思,我是想换种方式,您这分成给的多,但我觉着这样太麻烦了些,毕竟是分成,我们总得对账吧,万一哪天,账对不上呢,这不得生了嫌隙?”
江月这话说得直白,免不得担心朱老板听着这话不高兴,便看了眼朱老板的脸色,好在一切如常。
朱老板见江月这样,笑笑后,才说,“小老板,我们都是做买卖的,我自然能懂你的意思,你说的这些,我前几日也考虑过了,我觉着小老板可以让一个你信得过的人,去陶瓷坊看着,再两边都拿本账本记着,这样不就可了?”
朱老板原本觉着这法子就极好,出的陶瓷数量透明,挣得银钱也透明,江月应当不会拒绝才是,谁知江月还是摇了摇头。
“朱老板,我现在的吃食生意做得红火,而且我对陶瓷也不在行,要不是因着您,我也碰不到陶瓷生意,这分成我便不要了,以后我给您画一个样式,您就给我份银钱,当作买断便好?”
“这…说实话,之前我也考虑过买断,但这买断的价钱可比不得分成,毕竟同一样式的陶瓷可以卖好些年呢,这挣得银钱可就说不准多少了。”
“但买断省心些,酒楼现在好忙的,我应当顾不上那么多。”
“那…行吧,那小老板觉得如何买断妥当些。”
“上回我画了五种样式,大致挣了五千两银钱?”
“是,我记着是三种简洁大方的花样,两种可爱些的,简洁大方的多挣了些银钱,五种加起来差不多挣了五千两,要按分成来算,小老板可分得一千五百两银钱。”
江月想着过了大概三月,买新样式的热潮便过了,加之过了年,以后这些样式可能要卖上好久,才能再挣得五千两银子,但卖上好些年,总归是能挣上好些的,江月便打算在这基础上多加一些。
“朱老板,明天我再去陶瓷坊画上一样,凑齐五种样式,您给我三千两买断可好?不过我不敢保证您能挣上多少。”
江月说的银钱乍听之下觉着多,但朱老板仔细算过后,又觉着他是挣得回的,大不了以后将这些陶瓷带到更远处去卖,这样式漂亮,总有贵人愿意花高价买下。
“便按小老板说的吧,明天我就将银钱带来给你,要是小老板信得过我,等我挣得万两银钱后,我再补些银钱给你。”
“买断便是买断了,哪还有补得道理,而且也不知这回的新花样卖得如何。”
毕竟每人的喜好不同,江月摸不准这回的新花样,能不能跟之前的一样,让朱老板挣到银钱了。
但朱老板本人却是一点不慌,多的不说,但给江月的三千两银钱,他肯定能挣得回来。
“小老板放心吧,我一定不会亏钱,我对小老板画的样式有信心。”
这样一来,江月跟朱老板便将这事儿谈了妥当,第二天午市后,江月依言去了陶瓷坊,添了一样花样。
朱老板则在晚上过来吃饭时,趁着人少的时候,直接给了江月三千两银钱。
江月数过后,便将银钱收了起来。
“朱老板,祝您的陶瓷生意红红火火呐。”
“那自然是会的。”
而江月因着得了银钱,在镇上买房的念头就冒了出来,见朱老板在这儿,便开口道。
“朱老板,我可能过段时间便不租您的那间院子了。”
“小老板这是打算买屋子了?”
“是呢,有这个打算。”
“那我也祝小老板早日买下称心的屋子,当然了,我那屋子小老板想租到什么时候都可,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