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该死…这个活儿就不是人能干的!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些前人也是这样浇水的吗???这么多地!这么多花!这么多粮食!!”
本来王馨兰还蛮高兴的,当然她现在也是高兴的,但是这个高兴的前面加了形容词,痛并高兴着!
“之前老听旁人说什么幸福的烦恼,现在我终于悟了!本来我就是个快乐的小地主婆,现在我就是为“财富”众多烦恼的地主婆!”
发了半天牢骚,王馨兰也算缓了缓劲儿,背起水箱继续未完成的事业,一遍浇水一遍唠叨地冲着那些花儿草儿的说道:“你们可要珍惜我的劳动成果啊,明天早上一定要给我很多很多的花露!不然,不然我会哭给你们听!”
那些花儿像是能听懂似的,在山谷深处吹来的风下瑟瑟发抖。
等王馨兰终于浇完水之后,她也累的瘫倒在地。
良久才有声响:“不行,改天我定要去书房找一找,前人不可能这么蠢(不是)!一定有更好的办法的!”
“…今天就算了,太累了。明儿吧,要不等有空再说。”
最后王馨兰意识到自己自言自语像个神经病便闭上了嘴,只是心里却在吐槽:“什么啊,人家穿越自带空间都要系统的!再不济也有能用来做苦力(不是)的萌宠啊!怎么到我这就真成了种地了呢???”
然而王馨兰的腹诽终究只能是腹诽,该没有的还是没有。
…
深夜,京城某处宅院后院。
一个被黑色全身包裹的女子单膝跪地,拱手低头间向身前负手而立的男子禀报:“主子,目标在南方。”
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到女子耳边:“那便交给你了,若是…”
女子立时打断男子的话:“没有若是,我定能完成你给的任务!”
一声轻笑飘散在微热的风里:“那最好不过。”
待男子抬脚走远后,女子这才收回目送的目光,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而那男子,却是自始自终未转身看女子一眼。
…
一连走了四五日,王里正等人终于停了下来,原因无他,没水了!!
“里正叔,大家都渴得不行了,实在是走不下去了…”一个青壮男人满脸是汗地跑到王里正跟前反映情况,说话的嘴边都干燥得起了一层皮。
王里正从干涩的喉咙开始倒出几个字:“告诉他们,都停下歇歇吧。”
众人听到要歇息并没有往日那般高兴,经常跑步的人肯定知道,只要一个人一直跑,哪怕再累也能坚持着,大概是因为形成了惯性?或是靠着一口气吊着?
不管怎么说,依众人看来,还不济继续赶路呢,或许马上就能很幸运地遇到水源了呢?!停下来也没有睡意可以喝,停下来干什么呢?这赶路赶的,完全没点儿盼头啊!
至于为什么要别人去反应走不动的情况,一个是因为顺嘴就说了,毕竟是真的又累又渴,不能得到好的结果的情况下,那还不允许人发几句牢骚了?
二则是想提醒里正,没水了,得想法子了!
事有两面,有人不愿停下,自然也有人就盼望着停下来。
柳娘子便是这其中一人,她身子骨本来就弱,长得又是一副弱柳扶风的薄命样儿,平常走得最远的便是去村头让别人帮忙在镇上捎东西,如今这一日比一日挑战她的极限,可不是要命了嘛!
另外,因为她跟王馨兰有了隔阂,她婆婆便让她将宝儿抱了回来。没有车给宝儿坐,柳娘子和崔寡妇都舍不得宝儿受苦。
于是便开始了两人轮换着或是背或是抱着宝儿,也是这宝儿乖巧懂事,三五不长的要自己下地走着,不然两人早晚都要累趴下!
柳娘子煞白着脸瘫在地上,不顾嗓子干疼地喃喃道:“不行不行,这不行,我走不动了…”
崔寡妇也默默点了点头,柳娘子还能说几句话,她是一个字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