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乍起,呼啸着,弄得人心惶惶,撩起纱帐,黎珠珠睡得很不安。
黎家的法诀自从进入识海中,一直翻腾,一刻也不曾停歇,在家祠还可以压制,可到了小楼,完全压制不了。
滚动无数遍,识海开始发烫,导致整个人不停地发着低烧,她的灵根修为太高,法诀的排异反应十分强烈。知道难熬,但没想到难熬,真是日了狗了。
她闭眼,把所有的精力用来调和灵根和灵诀,却是用了整整四天。
第四天凌晨,黎珠珠不知觉中,额上的牡丹发烫,脊背一朵青莲出现,清冷却妖娆,从肩头一直延伸到腰窝。
只三刻钟,风渐停,一双月白靴踏入,顾晔安隔着纱帐看着黎珠珠,低语中带着眷恋,“走的那么急,还真当你是不需要我。”
坐在床榻,掀开盖在黎珠珠身上的锦被,将她抱在怀里,鬓角两缕不听话的头发被顾晔安细心地弄到耳后,再轻轻抚平没有舒展的眉,依旧清冷下无限温柔。
腾出手,注入灵力,他的灵力与黎珠珠在那晚就已经调和地很好,现在,他只要进入识海润滑她的灵力与灵诀,就行了。
精纯的灵力灌到识海,再由识海输入各个经脉,平息灵诀的骚动与不安,怀中人的体温也降下来,顾晔安才舒了口气。
黎珠珠总是无端牵起他的情绪,他清心了百年,不好男女之事,只当自己少了根筋,与黎珠珠定亲后,每年时不时会去看她。
宛若守着一颗不成熟的果子,起初没有感觉,快成熟时却总是引诱着他,在成熟之时又掉进他怀里。
黎珠珠依赖地在他怀里拱了拱,他心中的那根弦,断了。
卧房里的香炉烟寥寥,上好的鹅梨帐中香清甜细腻,果香淡淡,很是安神。
顾晔安给黎珠珠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理所当然地抱着她睡。
怀中暖暖的,极其助眠。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黎珠珠一醒来,就挣脱他,一枕头把他砸醒。
他迷迷瞪瞪地看着黎珠珠,衣服睡着睡着敞开了些,露出精壮的胸膛,黎珠珠生气之余,快速地瞟了一眼,干咳两声。
“怎么?喜欢夜探女子香闺?要不要脸?”
“好看吗?”顾晔安把散开的衣襟彻底扯开,上半身全部暴露在空气之中,结实又充满力量感的性感,“我可不止喜欢夜探你的香闺。”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人家都说你清冷,果然是清冷地够不要脸,”黎珠珠把头偏过去,手里还拿着枕头。
“我可是素了很多年,你先让我吃肉的,就不想喝汤了。”顾晔安撇开枕头,身体向前离黎珠珠近些,拉着她的柔荑放在他的腹肌上。
温热的肌肉烫着黎珠珠的手,她想要收回,可顾晔安就是不松开,就这么相持不下。
“说真的,你为什么来了?”黎珠珠可不信顾晔安,不然那时就不是她主动了。
顾晔安的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腰间,黎珠珠也用手阻止,他的手很大,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这下两只手都被顾晔安放在他的腰间,他们对立着。
黎珠珠真是觉得自己失策了,她以为的不是她以为的。
愤懑地看着顾晔安,两只脚想要把顾晔安踢下床,却被他死死固定在他的两腿之间。
他继续他的动作,笨拙地试了几次解腰带,结不复杂,可就是很难解,上次是黎珠珠解开的,很容易,这次换他,怎么也不行。
顾晔安面无表情地尝试解腰带,黎珠珠嘲笑,“你这都解不开?”
顾晔安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喉结上下动了下,变出把刀,刃一挑,腰带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顾狗!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条腰带!”
黎珠珠想要用力,顾晔安偏不让她如意,手放在她的腿弯处一勾,两人的距离拉近,上半身,贴的严丝合缝。
使黎珠珠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