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比较喜欢情妇所生的孩子,但是我却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的父爱。他于我而言,只是一个名义上的父亲,我从未觉得他是发自心底对我好的父亲。我于他而言以及权言濯,只是他生命里能用到的一两个工具罢了,没用了,便会遗弃。在他的世界里,什么都是可以用来交易。他是商人,自然懂得经商之道,当初把自己的婚姻也当做是一个筹码,所以我也只是他们婚姻下的产物罢了。”
权温白这样自顾自地说着,面色红润,两颊渐渐划出了两道泪痕……
纪以彤见到权温白借喝醉酒,把什么都说了出来。看着他毫无伪装,满脸受伤的样子。她似乎有些理解他,为什么一直都是以伪装的面孔出现在众人眼中。
纪以彤的心脏仿佛一直在不停地被某些东西撞击着,她感觉很疼,这种感觉像是那种找到了同病相怜的人,同样悲伤的经历。
纪以彤心中一阵悲凉,她的母亲不也是这副模
样,表面上说的好听,是为她好,其实也是不停在利用算计她罢了。
浓浓夜色,掩不住的浓墨。
权温白似醉非醉般,一遍又一遍把酒倒至八分满,又一次一次酣畅淋漓地将酒灌入喉中。
纪以彤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眼中倒映着他失魂落魄的神色,但一杯接着一杯的动作又是那样的潇洒。
“以彤,我再敬你一杯。”如此,权温白又是一杯灌入肠。
他喝完后,刚作势想再拿起酒瓶倒一杯时,才发觉酒瓶已空空如也。
权温白涨红着脸,感觉眼前视线模糊地不行。头开始眩晕了起来,他便甩了甩头。
随后他看向纪以彤,她回以视线,轻启朱唇:“权温白,你醉了。”
权温白露出洁白的牙齿,坦然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想过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生活。但现在看来,别人都没有醉。我不是现在才醉的,我是一早就醉了。”
纪以彤听着权温白的这番独白,喉中似有某些东西给哽咽住了,一时无言以对。
“酒喝多了不好。”纪以彤脸色凝重地说着。
“我是借酒浇愁罢了,而且我也好久没喝酒了。”权温白此时早已卸下伪装,神情恍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