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急的颤，“朝辞她一直都不在这里，那她在哪里？到底在说什么？天罚又是怎么回事？！”
小宿一直都不喜欢花『毛』茛，看到花『毛』茛就像是看到陆今，看到困住朝辞的极端痛苦的根源。
已经没什么隐瞒的了，朝辞最后一魄都已经在天罚消散，她不可能回来了。
小宿的指尖几乎要将花『毛』茛的花瓶捏碎。
那个字缠在她的心上，悬在她的嘴边，可她就是无法说来。
“她了。”
小宿舍不得说的话，到底是偃沨帮她说了来。
陆今一怔，不敢相信。
正要质问不知道什么候坐在餐桌边上偃沨，发现小宿一颗一颗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砸，就像偃沨说的话是真的一样。
“了？”陆今甚至不能理解这再普通的两个字，此刻用来形容朝辞是不是是字面思。
“没错，了。”偃沨的神情和小宿有异曲同工的麻木感，但她到底年纪长了许多，活了上万年生生早就看淡了，是心里还有些气，直言不讳道，“小宿难以启齿的话由我来告诉。看来已经知道了一些事，但到底还被锁在凡胎之，原神没有彻底苏醒，也没能真正记起世之事。反正朝辞最后一魄都被她自己折腾没了，现在谁也拦不住我口无遮拦。”
陆今在幻境里看见过她和朝辞的相遇和相爱，但之后玉兔今今是怎么的，以及她步入轮回之后的种种，她自然一无知。
她也想过漫长的轮回路必定诸多坎坷，可从偃沨的口听到的还是大大超她的预料。
原来不止是邪咒，也不止是一次次在漫长的轮回守护着她，曾经朝辞不顾一切想要得到今今，强行更改了那一世今今的命数，导致降下天罚，爱人惨。
朝辞独自扛下天罚，而陆今继续轮回。
一边忍受着开天辟地以来从未有人能活着离开的九层天罚，一边还分一魄，重塑血肉，在漫长的光等待着今今的转世，陪伴她走过短短几十年后，送走了这一世的挚爱，随后独自忍受着谁也没办法帮她缓解的天罚，再一次进入漫长的等待。
循环反复，直到力衰而。
偃沨说：“理解，她不吃不喝三千年，再加上天罚，即便是神都不可能撑得住，她能撑到今日已经是个奇迹了。我曾经问过她，天罚到底有多痛苦。这狐狸说，也还，每一次天罚降临就像是血肉被生生撕开一万次的痛罢了。她一贯爱夸大其词没个正经的候，但即便轻描淡写，我也能明白天罚之苦，会比她形容得更痛。”
陆今脸『色』惨白，什么嘴唇被她自己咬破了也没发现，满口的血腥味。
“不过，了也。”偃沨言语冷淡，但眼神却黯淡了，“自我认识她起就没见她过过一天日子，不是忍饥挨饿就是忍受痛苦，要不然就是看着与她越走越远，心如刀绞还要假装没事人。我这个局外人都烦透了，如今一百了，对她而言也是解脱……”
“天罚将她困在了什么地方？”陆今打断了偃沨的话。
小宿和偃沨同看向她。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
“我要将她带回来。”陆今说完这句话后紧抿着唇，利落地将脸上的泪痕用力擦去，眼睛分明还是红肿的，却已经染上了一层坚定绝然的颜『色』。
偃沨正眼看向陆今：“还要我再说一次吗？别说根本无法达到那个地方，即便能去，也不可能将她从天罚里解救。即便她了，天罚也不会停止，明白我的思吗？会和她在一块儿！”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也说了吗，三千年不吃不喝还承受着天罚，换成别人做不到，但苜苜做到了。我也要试试。”陆今走到院子里，在雪地里刨了一会儿后，终找到了自己的外套，将上面的雪全部抖落干净后穿了起来，下了决心发了狠，“我不可能放任她独自受苦。就算在她身边，那也不错。”
“严小姐，小宿。”陆今说，“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