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可真让人望尘莫及。
“我看着呢,死不。”偃沨好气地将结界一收,从她身边挤进屋。
小宿此刻穿着一身宽松舒服的睡袍,听偃沨的话还不太踏实,想要亲眼看看朝辞的状况。
“别。”
偃沨拉住衣襟往外剥,想将外衣脱下来。这么一动牵扯到被朝辞抓伤的伤口,锐痛之下偃沨拧起眉,说的话也戛然而止,能顺利脱下来,缓一会儿才用平静的语调说,
“她和陆今这会儿都歇。别『操』心,陆今的治愈能力能帮她度过难关。”
说完这句话偃沨也回头看,但她听到小宿的脚步声停下来,犹豫片刻后,往回走,“咔哒”一声将门关起来。
“我很用。”小宿的声音闷闷的,“不仅帮不上主人的忙,还被人轻易『操』控,伤害她。”
小宿的声音很平静,但或许因为屋子实在太安静,安静到她声音无比细小的哽咽都被偃沨听得一清楚。
偃沨看窗外一会儿,无奈地再次提起精神,转身,随意从桌上抽一张纸巾,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也看她的脸,浴室给浴缸放水:“你怎么用,你还会哭哭啼啼。”
捏着纸巾就要擦眼泪的小宿,听到她这句话停下动作:“……”
“你对朝辞很要,她曾经无数次跟我说过……”偃沨站在浴室,咬着牙费劲地脱衣衫,冷汗一层层地往外冒,但她一点儿都不想让小宿听到她的痛『吟』,“当初要不你以身犯险想用自己当她的食,让她度过最难捱的日子,恐怕她早就自戕。这些年要不有你帮助她、照顾她,她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她从来不把你当做仆人,你她最要的妹妹,就算你什么也不做,她也会尽心照顾你。懂不懂?别再说傻话,你这只愚蠢的小扁『毛』。”
偃沨年纪不小,算起来她比朝辞这万年老妖还长一辈。
这些年她的法力和精力都在下降,辙,这万的定律,谁都会老,神也逃不过,所以她一直都在告诫自己平心静气一点,年纪大总生气对身体不好。
最近百年来她也都在贯彻修身养『性』的原则,只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将这一个世纪压下来的气都生完。
这番话她早就想说,这个小傻子老妄自菲薄的样子让她很不爽。以前朝辞在她还稍微收敛点儿,这会儿趁机全部喷干净拉倒。
说完之后偃沨身心愉悦不少,起码心口那股浊气散出,就脱衣服还费劲。
小宿听完她的话之后,什么也说,走到她身后,安静地帮她脱衣服。
偃沨察觉到她的体贴,也吭声,两个人就这样在闷不说话的氛围中将外套脱。
“谢谢。”小宿抱着偃沨沾满血的外套,低着头轻声说。
偃沨的外套面只有一件白『色』的修身衬衣,腰间有极其恐怖的血痕,衣服经被捣烂,血早就将她半边腰际浸透。
她还要继续脱衣服,背对着小宿解两颗扣子之后,停下动作,有点不解地回头看站在她身后的人,:“小朋友,你不回避一下吗?”
小宿经将她的外衣挂到一旁的衣架上,有离开,不太确定又有点别扭地说:“不需要我继续帮你吗?”
照顾的朝辞这么多年,她的确一直将自己放在仆人的位置上,所以在照顾人这方面还很有把握的,不会将偃沨弄痛。
偃沨安静地凝视着她在浴室灯光下清秀的脸庞,眼底升一丝暗暗的火苗。
小宿等她答应便走过来,指尖捏住她的衣扣,往下解。
偃沨在人界的身份超模,身材非常傲人,光『露』出半截的肩头,完美的曲线经让小宿的视线有些想要回避。
“契印又开始闹你?”偃沨的声音很低,绕进小宿的耳朵。
小宿想到这么隐晦的情绪居然都被她轻易发现,一直在克制的心情瞬间被捅破窗户纸。
偃沨低下头吻她的时候,气息立即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