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远并不肯死心,若是不能好好利用江府之事,打压慕沉月一翻,他就真是傻子了。
慕沉月握紧拳头,刚想上前还击,却被骆初七拉住了。她朝慕沉月温柔一笑,两人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只有他们彼此明白,对方到底是何意。
“七王爷若非要强行给太子殿下安一个罪名,那江涵转投七王爷名下,难道就没有交待他的底细。七王爷就真不知知道江府的银子,到底是打哪儿来的。还是七王爷不仅知晓,而且还默许了?”
“你胡说,本王怎么会做此等恶事?”
“那同样的,七王爷为何认定太子殿下会如此做呢?”
“狡辩,太子妃就不必闪到舌头?”
“七王爷就不怕夜路走多了遇到鬼?”骆初七勾唇,冷冷一笑,对上慕沉远的眼睛。
她对他,根本不惧。
两人过招,完全是不相上下,慕沉远没有占到一丝好处。而骆初七也没有示弱吃上亏,可以说是旗鼓相当。
云蜜儿倒是想帮腔,可是她又惧怕骆初七会扯出她曾经有孕之事,她害怕极了,只能闭紧嘴巴。
“老七,你说完没有?江涵之事朕心中有数,若有人在无中生有,就休
怪朕不客气了!”
皇帝说完,开始咳嗽起来。云蜜赶紧命宫人伺候茶水,在一边小心的安抚着,可是她心里想着的,还是慕沉远。
“皇贵妃真是温柔体贴,对父皇尽心尽力,不如父皇身病这些日子,就由皇贵妃在一边伺候着。也省得我们这些做儿媳的不放心,宫人毕竟没有皇贵妃伺候的细心!”
云蜜脸微僵,她握紧手上的帕子,张嘴想拒绝,可是话却说不出口。
只能皮笑肉不笑道:“太子妃放心,本宫必定会好好伺候皇上的!”
“那就好,有皇贵妃在,本宫与太子殿下都极为放心!木公公您说是吧?”
一边立着的木公公终于不得不出声了,“太子妃说的是,皇贵妃伺候确实比宫人细心!”
云蜜心里恨极了,她哪里想伺候皇帝这个老头子,更何况伺候病人,根本不是什么轻松的活。
此时皇帝缓过气来,目光朝云蜜看去,心里正好多了几层担忧。江氏都敢偷人,皇贵妃年轻貌美,会不会也偷人呢?
“皇贵妃,就由你来伺候朕吧!”
“是!”云蜜只得应下。
“太子,江涵之事朕要命你严处,江诛满门!”皇帝用力咬出最后
几个字,字字带着恨。
“是,儿臣尊旨!”慕沉月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多说,说的越多,反而越让人起疑。
现在他如何处治江涵,就代表他对江涵,对江府的态度。他一边不能太过心狠,另一边又不能太过仁慈,这个度才是最难把握的。
夜越来越深了,冷宫里一间破败的院子里,发出昏暗的微光。骆初七与慕沉月站在破旧的屋子里,皱眉看着屋里冷冷坐着的中年女子。
此时那女子脸上再不复往日高高在上的气势,不过她的眼神依旧透着浓浓的恨意。
“你们来是想看本宫的笑话?”
骆初七摇摇头,“不是,没必要!”
“那你们想要如何?”江氏拧眉,对上骆初七明亮的眸子,她只觉得眼睛都让刺痛了。
慕沉月此时的心情百味沉杂,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想来,可是到底还是来了。
“江氏,你做这么多就不曾后悔?”
“后悔,我唯一后悔的,就是生下你这个逆子。若不是你江府不会倒,你舅舅也不会出事!”
“江氏,你现在还不愿承认你与江涵的关系吗?”骆初七反问,她不喜欢江氏到现在还用如此语气质问慕沉月。
她的男
人不容轻视,不容欺辱!
江氏冷笑,她没有一丝愧疚,也没有一丝自责,反而眼底只有无尽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