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人,我们现在谈的是你混淆药材的事情,您是不是扯远了?”
骆初七挑眉,似笑非笑盯着江涵看,眼中的鄙夷完全不加以掩饰。这会子才攀扯什么舅父外甥的,当初下樱毒时,也没见他有一丝不忍呀!
皇帝做为上位者,对下面这些人的心思,自然看的更明白清楚了。江家转投老七名下,太子与江家决裂。现在江涵满嘴提的都是江皇后,这用意不言而喻了。
“江爱卿,骆小姐说的极是,现在朕要问的是这药材之事,其它事情你私底下再与太子聊吧!”
江涵狡猾的眼里闪过一丝微怒,面上却陪着笑脸,“皇上说的是,是臣一时关心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反倒忘了进宫的正事了!”
“既然想明月了,江大人是否可以交待清楚呢?为何这好好的内用的半枝莲与外面的半支莲搞混了呢?江大人就不想解释清楚吗?”
骆初七步步紧逼,江涵休想胡乱混过去,敢用这样恶毒不计后果的招算计自己,他部得尝到苦头。
江涵面露难色,噗通跪到皇上脚边,“皇上恕罪,臣一时失查,只是把此事吩咐给府中下人,却不知道要亲自查验药材,臣心中十非懊悔,还
请皇上责罚!”
骆初七把玩着手腕上通迷的红玉镯子,冷冷一笑,好一招以退为进,可惜,今日人证物证俱在,他想脱身,难了。
“江大人,我知道你记恨我,可是江明月的死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要怪就怪她投错了胎!”
江涵咬着牙,江明月的死是他现在最恼火的事情,不管如何,也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哪怕只是做一颗棋子培养,也是有些感情的。
“江大人记恨我可以,可是却不能因为个人恩怨,不顾南城百姓的死活吧!故意把药材弄混,这分明是要置南城百姓于死地!这药有两面,一面救人,一面害人,稍有不慎可就是万劫不复。”
骆初七说到这里,望向皇帝,一脸肯切,“臣女觉得江大人的所作所为,与当初江明月毒害南城百姓,本质上根本没有区别!”
江涵心知骆初七就是故意把他的罪名,往毒害南城百姓上靠。他心底冷笑,这个丫头虽然厉害,可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他跪在地上,因为跪太久了,膝盖微微已经有些痛了。“骆小姐,本官刚刚说的很清楚,本官根本不知道药材是怎么一回事。当日从宫中回府后,本官就立刻
吩咐管家,马上筹集骆小姐所需要的药材。”
说到这里,他又略作停顿,狡猾的眼睛,快速的扫过皇帝一眼。只见皇上一脸凝重,看不清喜怒。
“并且第一时间派人送到了南城百姓手中,本官若是知道这药材有问题,就是借本官几百个胆子,本官也绝不可能做如此丧尽天良之事。骆小姐若再诬陷本官,本官就只能求皇上严查此事,也比让人凭白诬陷强!”
骆初七勾唇,淡淡一笑,她抬眼与慕沉月深邃的眸子对上。只是慕沉月此时眼眸里,分明只有冷意。
“江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没胆子去害南城百姓。请问您,为何在药材这件事情上,却如此不用心。居然只是把皇上的吩咐事情,随意交给府中下人处理。果然这就是江大人对待皇上的态度,对待老百姓的态度吗?”
皇上暗暗点头,果真是伶牙俐齿,比起瑶儿,这丫头机灵聪慧,更是半点不认输。不管江涵如何辩解,她都抓死要害。
“江大人,骆小姐说的极是,这件事情朕记得当时你可是亲自应下,说过会好好办此事。没想到最后却是这般,你让朕很失望。你可知道这药材最忌讳的就是乱用和用错,一个
不慎可就是人命!”
江涵的膝盖已经跪麻了,他压制胸口的怒火,耐着性子继续听皇帝训斥自己。他告诉自己,早晚有一日,他会坐上皇位,将面前的所有人,全都踩到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