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细看了起来,只是那烫金字的请帖上,只写了沐夫人大寿,请骆府小姐过府赴宴。
没有什么不妥啊。
骆初七脸上的表情却逐渐更加的惊恐和慌乱,她推开翠荷自己跑出了院子,她整个人像是绷着的一根弓一样,随时都想要发射出去的样子,但在跑到院子之后,她却又霎时止住了脚步,整个人如泄气了一般,连连倒退了几步。
“小姐小姐!”翠荷追出来上去扶住她,“小姐您怎么了,可别吓奴婢啊!”
“没事,我没事。”骆初七扶住自己的脑袋,发出一声苦笑,“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你别管我,让我一个人休息休息。”
推开翠荷之后,骆初七自己进了内室,关上门之后踉踉跄跄坐到了软榻上,如果她没有猜错,上一世应该是她帮着慕沉远把沐将军抓在手里的,只要她想办法摸一摸这个沐夫人的脉象,她就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这么一想,沐夫人一定是早就回到京城了,现在的她身份还只是一个平常的官太太,想要接近她虽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却也有些难,只看去张府当天随机应变了。
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骆初七打起精神推开屋门到了院子里,她迎着太阳眯起了眼睛。
有什么好
慌的,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她掌握着很多人看不到的东西,知道很多未来的事,她只需要抓好这些线就可以了,在她不断向上的路上,她会踩着上官婉婉和慕沉远的尸体祭奠那些亡灵。
大烟皇朝有两个丞相,一个是张左相,管的是文事,一个则是谭右相,管的是武事,和骆府经常往来的便是谭右相,骆将军虽然是个粗人,但他却知道怎么做人臣子,平时只跟右相往来却不交好,和左相更只是点头之交,毕竟手握兵权的人是最容易被皇上忌惮的。
张左相不说权倾朝野,但也是门生若千,到了他们给沐夫人做寿的这天,虽然大家都不太看的上沐夫人,却还是很给面子的上门拜寿了,毕竟拜不拜寿不重要,重要的是交际。
上官婉婉可能是早就得了长公主的指点,所以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沉寂了那么多天,上了去张府马车的时候,骆初七注意到她提的换洗衣物包袱里还有一个小包袱。
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上官婉婉这是准备巴结左相夫人,逐渐的在内院圈子里把名声给挽回来,骆初七心里惦记着另外一件事,根本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上了马车就闭目养神起来了。
到了张府,骆初七看也不看上官婉婉,垂着脑袋下了马车,还没抬头就听到一阵阴阳怪气的生气。
“哎哟哟,这不是骆大……哦不,骆二小姐嘛。”一个清脆的女声说着说着就笑了,“啧啧,你们骆府也真是有意思,竟还有个流落在外的小姐,我说骆初七啊,你就等着吧,说不定改天你还多个哥哥呢。”
“你这死丫头,也忒不会说话了,什么就多个哥哥啊。”听着像是替骆初七打抱不平的,转而却又变了腔
调,“说不定是弟弟或者妹妹呢。”
上官婉婉下马车的动作一僵,进去也不是,下去也不是。
骆初七转头循声看过去,只见不远处停靠着两辆马车,两个身姿窈窕的小姐,一个手拿帕子掩着嘴角,一个则是团扇盖着半张脸,这两个小姐对骆初七来说,既不熟也不陌生,但她知道这两人是梅月公主的忠实‘小跟班’,不用想,这肯定是得了梅月授意的。
“聒噪。”淡淡的扔下这句话,骆初七微微扬起下巴准备进张府。
那两个小姐正笑着,闻言脸上的笑收住了,彼此对看一眼都是愤愤然走过来,挡住了骆初七的去路。
“你说谁聒噪呢!”那个拿着团扇的先发难了。
另外一个拿绢帕的也不甘示弱,挺了挺胸脯,“对啊,你说谁呢?”
“自然是谁问的就是说谁的。”骆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