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盛林晚也没嫌弃纸脏，叠得方方正正，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盛林晚估摸着她应该是最后一个到三楼的了。
其实不然，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刚好和温邈衡、柳一黎打了个照面，温邈衡手里还捏着一张有点熟悉的纸。
温邈衡有一点错愕，眨了眨眼，有些茫然无措。
这是一双漂亮又干净的眼睛，盛林晚暗想。
也许是盛林晚的目光太过热切，温邈衡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沉默了半响，才在柳一黎惊讶的目光下，把手中的纸递给了盛林晚。
盛林晚没有矫情推辞，接过纸的同时也把自己找到的线索给了对方，如果真的可以团结合作，那样才是利益最大化。
“这是在厨房花盆底下找到的。”温邈衡微微扬起下巴，眉头轻皱又很快舒展，不动声色瞥了眼盛林晚。
这张速写不简单，相较于盛林晚的那张，这一份就显得潦草许多。
也有可能是她的艺术天赋欠缺，她只能看出是一堆糟糕的线条，反正就是没有看懂作者想要表达什么。
旁边是字也是同样艺术，盛林晚盯着看了好久，才勉勉强强认全了字，与之前的娟秀小字相对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天差地别。
“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我无法接受。我恨你！不，我爱你，我们就应该相爱！”
两幅画一比较，一个为爱癫狂的人物形象就成功塑造了。
多半又是个虐恋情深的故事。
温邈衡神色比盛林晚平静很多，隐隐约约能看出他的嫌弃。
“一起走嘛，你不在我身边，他们都欺负我。”柳一黎小声嘟囔着，从后方插进了两人中间。
盛林晚抿唇，很容易看出来温邈衡和柳一黎是一起的，那她还是不要掺和进去为妙。她一边上楼，一边听柳一黎的控诉。
“你陪着我一起，我看谁还敢欺负我。”柳一黎扬起小拳头，略微自豪。
其实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楼上有三个房间，只不过三个房间都有人。但也没有说不让她进去，只是她有一些害怕，不太想和那些人一起罢了。
温邈衡眼里闪过一丝懊恼，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淡漠的看着柳一黎，不过到底也没有拒绝柳一黎的提议。
柳一黎是个小姑娘，虽然很多事情她没有说出口，但透过她的表情就全知道了。
脚刚迈上台阶，温邈衡顿了一顿：“或许你可以试着靠你自己，没有人是永远可以依靠的，除了你自己。”
这是温邈衡思来想去比较委婉的说法，毕竟让他一直带着柳一黎也不是个事。
“这不是还有你嘛，要是谁敢说你不靠谱，我第一个不答应。”柳一黎细眉弯弯，佯怒道。
柳一黎脸上是天真烂漫的笑容，跟在温邈衡身后，伸出手想要勾住他的衣袖，最后还是放下去了。
几句玩笑话里，也不知道藏了多少心事。
温邈衡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不动声色地拉开了和柳一黎的距离，这种事情还是要早点说明白。
可是奇怪，之前他只当柳一黎是个不能拒绝的麻烦，等结束了自然就不会再见了。但是现在，他突然着急了，满脑子都是怎么开口说清楚，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