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溪刚刚松了口气,赵政霖便已重新压上来。
赵政霖再也按捺不住,只三两下他就除去身上多余的衣物,与她袒裎相对。
正当他准备更进一步时,身下的人儿却一把将他推开。
她颇为灵活地一个借力,便利落地翻身下炕,往旁边逃去。
她居然仗着学了点三脚猫功夫,就敢趁他不备,逃脱他的禁锢!
柳明溪此时心中七上八下的,若不是她身上还衣不蔽体,若不是一诺还在这间屋子里,若不是那人不论轻功或是武艺都远胜于她……她肯定会逃之夭夭。
但现实是,她身上只匆忙裹了件外衫,内里不着一物,何况她的一诺还睡在土炕上,更何况那人仿若饿狼般,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若隐若现的身子。
柳明溪自知不可能带着一诺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但是,倘若她留下来,不用想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顿时感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可是,凭什么啊?
柳明溪骨子里的倔强性子便腾地冒出来了。
她将双手环在胸前,站在炕边上,面红耳赤地瞪着在她炕上那名同样只披了件外衫,长发披散,俊美似妖的男子。他的胸膛已完全袒露出来,再往下……
如同被什么烫到了似的,她急忙收回了视线,低斥道:“赵政霖,你怎能这样?怎能如此无耻!”
赵政霖幽暗的眼眸危险地微眯,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盯着她,神情中隐隐含着不耐,反问道:“你我之间还有什么没有做过?”
是啊,他们已纠缠八年,孩子都三岁了,还有什么是没做过的?
柳明溪脸上一热。
不过,已经做过的事就能一直做?
已经错了的事就该一直错下去?
何况,他不久前还在骂她“以破败之身另攀高枝”,转眼又爬她的炕,对她动手动脚不说,还要动真格的。
这人,绝对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柳明溪敛了敛思绪,她哂然一笑,“话虽如此,但是殿下,您又何苦纡尊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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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霖怔忪了片刻,蓦然意识到,他还是低估了柳明溪对他的抗拒和排斥。
说真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对她说出那番言不由衷的话来。
或许只是头脑一热,或许是为了试探些什么,又或许是想借此证明什么?
他分
不清,总之,那结果是没有结果,他不想再深究。
最重要的是,不论结果如何,他都不打算放手。
想到早先他说了那些不该说的气话,伤了她的心,赵政霖颇觉懊悔,他低声下气道:“明溪,先前口不择言是我不对,再从前,也是我对不住你,委屈了你们母子,如今诚王府那边我已快要安排妥当,不日便能迎你们母子回京。”
柳明溪一愣,她有些不敢相信赵政霖竟会这么好说话。
其实吧,若是换作旁的人来说这番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人是赵政霖啊。
记忆中,他对她的态度,向来是鄙夷的,不屑的,甚至可以说是憎恶的。就算在缠绵时,他都寡言少语,若是在平常,更是冷肃威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
这样一个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竟已学会放低了身段。
记忆中,他可以轻易地将她撇下,三年不理,或是缠绵过后,随随便便丢给她一纸休书,还让人将她丢出诚王府。
可是如今的他,在得知她改嫁的消息后,他竟然放下一切,不远万里地来找她了。
柳明溪原以为,赵政霖再见她时,说不定会二话不说,直接提刀宰了她。可结果,他只是对她恶言恶语几句,并不曾伤过她。
她抓住他的话柄嘲讽几句,他非但没有气急败坏,反而低三下四地向她道了歉。
这……是不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