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何必一大早跑来找他禀报,难不成是想邀功?可这件事里头哪有他的半分功劳?简直不知所谓!
有月城那笔烂帐在先,叶光耀竟也不觉得太意外,只是他对叶澜坤愈发失望。
叶光耀不置可否的哼了声,正要说点什么j时,忽听得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不好了!”叶澜泽匆匆赶来,他焦躁惶急,径直闯入书房内,口中还嚷嚷着,“父亲,大事不好了!”
庶长子不争气,就连唯二的嫡子也如此冒失,叶光耀的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语气也随之更加阴沉了几分,“何事惊慌?”
叶澜泽不过十七
八岁,身材却高挑修长,他生得眉眼分明,鼻梁挺直,唇色柔润,肌肤白皙,温润细腻宛如玉石,相貌十分秀丽,他的容貌身材均与叶光耀有几分相似。
他的脚步一顿,揖了揖手,道:“父亲,澜依被明家的人掳走了,他们还极其嚣张地在她的屋子里留下了这封信!”
叶光耀赶紧接过叶澜泽手里带着血迹的书信,迅速打开看完,便将它揉重重成一团,用力地捏在手心里。
他勃然大怒,“明家简直欺人太甚!”
看到叶光耀几欲喷火的怒容,叶澜坤狠狠地瞪了眼行事莽撞的叶澜泽,不料对方也正盯着他,还不无讥诮地朝他扯了扯唇角,发出轻蔑的嗤声。
叶澜坤回以一声不屑的轻哼,他上前一步,问道:“父亲,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叶光耀原本柔润温雅的面庞因着极度愤怒而呈现出怪异的扭曲,仙风道骨荡然无存。
“他们要叶家离开赤莲城,并且发誓永世不得踏进西域一步,否则……”他一字一句道:“公孙家的下场就是叶家的下场!”
“什么?”叶澜坤猛地倒抽一口冷气,他倏然瞪大眼睛,看向叶光耀,满脸的不敢置信,“公孙家的事竟是明家做下的,他们怎么敢嚣张至此?”
此时的叶澜坤,心中全然没有人先前的窃喜。
原来是明家屠了整个公孙家,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竟是为了杀鸡儆猴,逼着叶家离开赤莲城!
不仅如此,明家还绑走了叶澜依,他们定是已将澜依逃婚和月城被毒虫围城那两件事联系起来,知道这其中有叶家的手笔……叶澜坤越想越心惊。
明家要报复叶家!
这可如何是好?
叶光耀把他变幻的脸色尽收眼底,眸光闪了闪,再次暗骂,一惊一乍。
“明家行事太过阴毒!”叶澜坤睚眦欲裂,顿了顿,他又问了一句,“父亲,澜依的事又该如何是好?”
叶光耀的脸色随之又黑沉了几分,暗道,真乃朽木不可雕矣。
“明家想得倒美!”叶澜泽的语气颇为不甘,“赤莲城是叶家的根基所在,岂能为了一介女子,说放弃就放弃?”
叶澜坤对于父亲的不满浑然不觉,他正准备趁热打铁,提议尽快从明家手中救出叶澜依,
屋外再次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道了声,“三公子。”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来。
“父亲!”来人是有着与叶澜泽如出一辙的长相的双生子,叶澜沣,他躬身揖首,神色恭敬道:“有贵客至。”
“贵客?”叶澜泽迎向他,神情讶然,“在这个时候?”
此时刚过五更,透进书房里的晨光又亮了许多。
叶家父子几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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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溪在清晨明亮的晨曦中悠悠的醒了过来,细碎如金屑般的阳光暖暖地投射进小窗内,照耀出一片朦胧绚丽得如同幻境的景象来。
窗外石榴树的枝桠上停着几只不知名的鸟儿,正“叽叽啾啾”地发出悦耳的鸣声,扑面而来,鼻息中皆是属于树叶,泥土的清新气息。
她记起来,昨夜忽逢夜雨滂沱,他们不得不停下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