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文士不以为意地笑笑,道破了其中的关键,“说到底,不还是因为敬重和忌惮敬国公府?先帝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言语间不乏嘲讽意味。
有不少人对此表示认同。
花白胡子胖老头却嗤之以鼻道:“这话未必全无道理,却不免言过其实。”
“我听说,先帝年轻时有过一位心上人,那是一位北地的美人,那位苦命的美人并未入宫,她为先帝产下一子后便香消玉殒。”人群中的一位风度翩翩的青衫客蓦然开腔,他抖着眉毛说道:“先帝正是得知了美人的消息后才决定御驾亲征。”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甫一听到如此新鲜而又刺激的话题,人人都竖起了耳朵来听。
花白胡子老头则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出了其中的破绽:“这位小兄弟先前不是说美人早已经香消玉殒,又何来的消息?真是驴唇不对马嘴!”
青衫客涎着脸,故意卖起了关子,“诶,我所说的美人不是还为先帝生下一子嘛?”
他环顾四下,等到吊足众人胃口才慢悠悠说道:“那位北地美人正是镇北王的生母。先帝本就属意**于镇北王,什么瑾王、诚王统统都是幌子,幌子而已!”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太过惊人,人们听了也是纷纷质疑,“这怎么可能?!”
“竟有这等事!”中年文士故作深沉地蹙起长眉,他抚须认同道:“这就可以解释那边的人为何会挑镇北王返京时出手。他们定是料到了他一旦回京,定会有所动作……哎,只可怜了北地的无辜百姓,又要受那战火的荼毒。”
人群中有人点头表示认同,也有人一脸不敢相信,诧异道:“不会吧,我听说先帝年轻时俊美无俦,镇北王却生得奇丑无比,这般天差地别的两人如何会是父子?”
请还能听不出来这些人言语间对镇北王的不善?
“这,这简直一派胡言!”
“这分明是蓄意抹黑!”
镇北王虽然甚少出现在京城,但是他常年镇守北地,战功累累,敬仰他,拥戴他的不乏其人。
更有那粗莽之人,被气得面红耳赤,竟当场抡起了拳头便要冲上去动
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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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角落里,另一撮人也正说到义愤填膺处,声音愈发洪亮起来。
“镇北王回京当日,姓安的率文武百官在宫门外相迎,在众目睽睽之下调走镇北王的精兵,紧接着镇北王便在宫里犯了事,这其中必然有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姓安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那是一个面黄肌瘦,脚步虚浮的青年男子,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摆出一副的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怜陛下久病不愈,可怜太子殿下年幼无知,对奸佞小人偏听偏信,误信谗言,远离了自己的亲皇叔,以后这赵氏江山怕是要姓安!”
赵政淳在先帝七子中排行老五,而当今太子的亲皇叔不过两人而已,只要耳朵不聋就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
这边的精瘦男子正说得唾沫横飞,那边立马有位身材粗壮的虬髯客站出来义正辞严驳斥道:“当朝官员谁人不知,如今陛下只是生了怪病,暂由太子监国。朝中大小的事务都是太子殿下亲断,敬国公从不插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信口雌黄,满口胡言,简直不知所谓!”
精瘦男子的眼珠子乱转,他灵机一动,“看看,此人定是那安老贼的爪牙!”
那边的虬髯客拍案而起,“我可不是什么人的爪牙,在场的街坊邻居都可以做证。”
虬髯客身边的几人纷纷起身应和。
“就是就是,他是我们这条街上的,倒是你,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
“可不是么,如今眼这世道可不太平,这人是定是北狄派来妖言惑众的,扰乱民心的,大家都散了吧。”
有胆小的人听了这些话便开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