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柳明溪准备迎接他滔天的怒火时,他蓦地张开有力的臂膀,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双唇还在她耳廓摩擦。
“你我如今这般,还如何能够撇得清?”他沉声低语道:“不论你是在故意激怒我,还是想欲擒故纵,都没有用,总之我绝不放手。”
“可是殿下,我并不是在撇清,也不是在矫情,更不是在欲擒故纵。”柳明溪不卑不亢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你以为我为何会在此等你?”赵政霖执起她纤细的小手,将它放在心口处,他郑重其事道:“明溪,你忘了吗?我的心也很狭小,这里拢共只装得下一人而已。”
赵政霖原本还想说,他为了天南地北追寻她的足迹而抛下京城的纷纷扰扰,更愿意为重新光明正大地迎娶她而舍下名声地位,他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欢喜她。
赵政霖也知柳明溪对他的信任本就少之又少,在他找回一诺之前,他多说无益。
可是转眼,他已跟了慕容征半个月,又跟了杜鸣生这些时日,加在一起已有二十多天,仍然没有找到一诺的消息。
赵政霖顿时觉得有些说不上话来,左思右想,他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
柳明溪面上的表情依旧淡定而漠然,她缓声道:“我知道,所以我不奢望不强求。”
“明溪……”被她这么一噎,赵政霖心中更是郁卒,“你只要明白,本王的女人,绝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可惜,她却
不知道他所指的他的女人是哪个,也无意深究。
“更何况,不论反复休妻还是宠妾灭妻都是男子一生都无法抹去的污点。”柳明溪好心好意劝道:“这些事我都已想通了,也早已不怨殿下,您又何必苦苦强求?”
他们分明是两情相悦,又何来强求一说?
赵政霖并不确定她究意想明白了什么,但他很确定,她所想的那肯定不是他要的。或许,那些事不该继续瞒着她了。
赵政霖心中已然有了决断,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捧起她的小脸,郑重其事道:“明溪听我说,那些事……和你所想的并不一样。”
柳明溪果然不依不饶地追问道:“那,事实究竟如何?”
赵政霖心头泛着酸楚,他努力扯起唇一笑,反问道:“所以,明溪是在吃醋吗?”
“我才不会乱吃您的干醋。”柳明溪不屑地哼一声,似笑非笑道:“虽然不知道您为何忽然这样来哄我开心,但是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赵政霖在她气鼓鼓的小脸上轻啄一口,心情有些难以用语言描绘,他脱口而出,“真不是那样,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而已。”
柳明溪却是怎么都不信,她追问不休,“那您倒是说说,您府上的嫡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咳咳!”赵政霖的神情微窘,心虚道:“我确实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柳明溪将信将疑,似懂似懂地觑了他一阵。
精
巧娇美的小脸忽然一垮,她自嘲似地笑笑,哂道:“听说您府上的嫡子和您长得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大约真是傻了,这还用问吗?”
赵政霖当然知道那些传言是如何来的,他还知道更多五花八门的传言。
安如玉生了赵世玉后,她明里暗里所做的手脚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线,“那是他们言过其实,虽然有些像我,但……”
这话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世上哪有男子愿意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的?赵政霖也不例外。
柳明溪却下意识地觉得他又想敷衍了事,顿时觉得一阵委屈。
她的眼泪含在眼眶里打着转,皱着眉嚷道:“赵政霖,你肯定是觉得我很好骗,所以又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你忘记了吗,你休了我,娶了她,放弃了我和我的孩子,和她生了嫡子,我再傻也不可能再信你说的那些鬼话!”
在赵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