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
大小不一的毒虫却犹不知足,争先恐后地从她的伤处、口鼻,从任何可能的地方钻入她的体内。
她还活着,只是生不如死。
她还在挣扎,还在尖叫,可她叫得越是惨烈,毒虫就愈加兴奋。
直到越来越多的毒虫将她整个人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其余毒虫便不再近前。
经过漫长的挣扎,她的身体终于轰然倒下。
毒虫退去时,那里只剩下摊衣裳和毛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个鲜活的人儿已经连骨架被啃得干干净净,半点肉末都没有留下。
人们已经被这一幕惊呆了,谁也不敢挪动半步。
“啊---救命,救救我,啊!!!”
不远处,又一阵凄厉的尖叫声传来,而毒虫果然不复所望,再次暴动起来,似乎过了好长时间,又似乎只在瞬间将那名发出惊声尖叫的女子啃食,连肉渣都不剩。
若不是她们的衣裳还有那么一滩新鲜的血渍犹在原地,人们几乎以为,先前只是幻想罢了。
奇的是,这些毒虫似乎根本没有将这些旁观者看在眼里,啃完那几个
呱噪的女子后便撇下众人,径直往城内爬去。
原来,只要他们不发出惊叫声或者胆大到挥刀相向,不惊扰它们就不会受到任何攻击。明白了这一层后,整墙上的将士和百姓极有默契的选择了静默伫立在原地。
月光幽幽的映照出一张张死气沉沉的面庞。
眼下,人们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着越来越多毒虫从城外爬上城墙,任它们从脚边,甚至从脚背爬过,而后浩浩荡荡爬进城内去。
无数毒虫过境,那场面着实令人望而生畏。
更让人害怕的则是那些毒虫入城后将会发生的事,只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谁也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来。
不要说寻常的将士和百姓,就连常年出入沙场的明十七也震惊不已,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同样瞠目结舌,呆若木鸡的还有城外那些原本正在围攻月城的敌军。
显然在这些毒虫眼中根本就不分敌我,它们对于所有的活物一视同仁。
确切来说,它们似乎只对活蹦乱跳的生物感兴趣。
这算怎么回事,这许多毒虫是怎么来的,又是奔着什么而去呢?
实在令人百思而不得其解。
相对于将士们的训练有素,城内的老弱妇孺显然没有那么淡定。不多时,濒死的惨叫声在月城各处响起,此起彼伏。声声刺破漆黑高远的天穹,久久不能平息。
经过这一轮鲜血的祭奠之后,月城内也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恐惧,在黑暗中悄然流淌;血腥,在黑暗中静静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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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此时月城内外都已经被毒虫,或者说操纵毒虫之人所掌握。
月城外,一处形状和颜色都像极了沙丘的营帐中。
锦衣男子正面有喜色地招呼一名枯瘦小老头坐下来与他一起对饮。“外头夜凉风大,来来来,咱们不如先痛饮三杯润润嗓子。”
锦衣男子身材修长,他的面容白净,五官英挺,长得和赵政霖至少有三分相似,却少了他身上的那股子冷厉萧杀之气。
这人正是大周乾兴帝最为宠爱的六子,一年前就销声匿迹的瑾王赵政钰。
此时他面上尽是畅快得意之色,“只用一个时辰,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整座月城牢牢控制在掌心,这手段,啧啧,让人叹为观止!真不愧是南疆蛊王!”
小老头恭敬地拱手揖答道:“这些年多亏了瑾王殿下的鼎力支持,才有李某东山再起的这么一天。”说完客套话,他才依言,掀袍
在赵政钰面前的蒲团上坐下来。
“蛊王言重了,咱们是互惠互利。”赵政钰已经饮了不少酒水,他意气风发道:“待本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