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怀阳的脚步略感心虚地微顿,然而,只要一想到那几名爱妾原本貌美如花脸上有着黑红交错的伤,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怀阳冷哼一声,愤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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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明十七毫不吝啬地鼓起掌来。
柳明溪闻声回眸,赫然发现明十七那张素来冷淡的面孔竟然古怪的带了些欣赏之色。她不禁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听说十七爷今日大婚,恭喜!”
她的意思是,他一个大婚的人,不应该有这个时间在她屋里看热闹才对。
再说,若不是因为他大婚,这些个莺莺燕燕不会有机会溜进青澜院。同样的道理,若不是这些女人主动来找她的麻烦,自然也就不会发生今天的这一出。
所以归根结底,今天的事,和明十七是有着或多或少的关联。
明十七不屑地哼笑一声,原本还当她是只乖巧温顺的小猫,不曾想,她的爪子居然还挺利。同样锋利的还有她说话像捅刀子似的小嘴,说她是牙尖嘴利也不为过。
不管怎么
说,明十七看到有人和他一样感到郁卒,因着那桩婚事而带给他的郁郁之气竟然古怪地少去大半。
“恭喜什么?”明十七扯起唇角,顾左右而言他道:“那事,想必你也心知肚明。”
柳明溪眸光微闪,她猜,明十七口中的“那事”约莫和楚辰有关。她才不上他的套,不慌不忙地撇清道:“我只是外人,不明就里。”
“原来如此。”明十七自顾自在她窗边的桌案旁坐了下来,眼神依旧晦暗莫名,沉声道:“不过,你说的也没错,很多事,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不论是明怀阳的怒火,还是柳明溪的过激反应都有些不寻常,明十七是看出来了。只是这对父女俩相互之间还不信任对方,甚至于相互防备着对方,只怕一时很难打开心结。
柳明溪不解地问道:“你这是要跟我讲讲的是那什么竹什么桃的来历么?”
关于那三名妾室什么事?
这分明是在扯开话题,明十七没想到这个侄女的反应居然还挺有意思,他略微勾起唇角,笑问,“那些,你想听?”
柳明溪望了望窗外的银月,侧眸望向他,随口反问一句,“十七爷觉得合适?”
柳明溪所指的合不适合,倒不是说别的,这可是明十七和叶澜依的洞房花烛夜,此时新郎官却好整以暇地坐在另一个女人的房里长谈,这能合适吗?
而且柳明溪本就只想潜心修炼而已,她并没有跟任何人闲聊八卦的心情。不过……她的内心也十分好奇,明家家主和赤莲城圣女的女儿,如何会流落在外?
若是眼前这人乐意讲,她应该能问出个大概吧?
那她是问呢,问呢还是问呢?她改变主意了。
“若是……”
“不合适。”
柳明溪正想试试问他当年所发生的事,只是她甫一开口便被他所打断,他的声音既冷漠又生硬,似乎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柳明溪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喉咙里,上下不得,别提多郁闷了。
顿了顿,明十七又说道:“等到时机成熟,家主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什么叫等到时机成熟,什么时机?
柳明溪早已记不清赵政霖和她说过多少次这类话,从来都没有下文。
在她看来,这一句基本等同于再说吧,看心情,不一定,谁知道……只是一种委婉的拒绝方式罢了。
果然男人的话最不可靠,就连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明十七也是如此。
“既然如此。”柳明溪毫不客气道:“那我便不
送了。”
明十七望了望她,然后识趣地起身离去。
房门再度被阖上。
柳明溪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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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一切尘埃落定时,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