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霖素来以强大的自制力为豪,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他在遇到柳明溪之前,从不知什么叫失控,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一切就都不同了。
赵政霖终于明白,男人在遇到自己心悦之人时素来是发乎于情,不止于礼的。
他顺着自己的心意……
柳明溪感到他身上带着酒气,不禁推了推他,好奇道:“你喝酒了?”
某人空有满腔的热情,却无处纾解,他闷闷地“嗯”了声……
柳明溪立时觉得痒,她下意识地避开去,仍追问不休,“你不是向来不喝酒的吗?”
她记得在昨天接风宴上,他可是滴酒未沾,她还记得,他洞房花烛夜差点连交杯酒都没喝就转身离去,后来是在她的殷殷挽留之下才勉为其难……呃,这好像并不能说明问题,柳明溪秀眉微拢。
赵政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一拧眉就知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甚至愉快的过往。毕竟,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让人感到愉快的过往。
他在心里兀自想着,有朝一日,他定要让她只记得他们在一起时的甜蜜,让她再也不愿意离开他半步,就像从前那样。
赵政霖不想多说,只轻吻她的耳廓,沉声问道:“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跟我说这些?”
这时候是什么时候?柳明溪微微有点发懵,虽然在她心里,仍然认为他应是不会对她来真格的,但是,她还是微微将脸侧开去,避开了他越来越暧昧的动作。
“别,我身上还有些不适。”柳明溪弱弱地抗拒着……
“哦?哪儿不适?我帮你瞧瞧。”他理所当然地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别去那里,去,去书房,我有话要和你说。”柳明溪自以为机智地化解了危机。
不过,刚到书房里的下一瞬,某人已经肆无忌惮地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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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辰时,方明轩来到云中楼顶层,柳明溪的歇卧房外时,
远远地发现那扇虚掩的嵌玉包金镂花木门外,早已经空无一人。
方明轩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他清早过来找柳明溪时,她还未睡醒,她的屋外守了十八名侍女,真可谓声势浩大。
可等到他再次过来时,这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这算是什么情况?他不太明白这神神秘秘的云中楼,或者说,他不懂诚王殿下。
眼前那间卧房仍然帘幔低垂,显示那里头是有人在的,或许柳明溪还未起来?
她的酒量不好,才不过稍饮几盅就醉倒了,既然是宿醉,起不来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会儿都已是巳时,她若是再不起来,岂不是要饿坏肚子?
还是叫她起来吧用膳吧,方明轩打定了主意便抬步往前走去,脚步轻快。
里面的传来的古怪声音,却令他正要敲门的手骤然一滞。
女子娇柔悦耳的声音很耳熟,不是柳明溪是谁?
……
如同一道接一道的惊雷接连劈在他的头顶,方明轩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有一瞬,他根本无法挪动分毫。然而不论他动或不动,卧房内的动静都能格外清晰地传入他耳内。
前一次他来这里时,得知诚王殿下一大早就离开了云中楼,不知去向,柳明溪则在屋里睡大觉,这是方明轩意料之中的事儿。
他本就是为柳明溪而来,并非诚王殿下。
算起来,他们也是多年的老友,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也有着不匪的交情,他很乐意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想问问她是如何来到云城的,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诚王殿下既然找到了她,会否安排好她的去处?
若是她不愿意接受诚王殿下的安排的话,是否需要他为她做点什么?
还有就是,他想给她看看新得的那块品质绝佳的红玉,与他曾在云城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