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是好。
她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面都要给这厮丢尽了,她所想到惟一能做的只是把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然后自欺欺人地想着:看不见我,他们都看不见我!啊啊啊……
目送那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儿离去后,翼仍呆呆坐在马车前,神情晦黯。
天天跟殿下吵闹不休的人是柳氏,死活要和殿下分手的也是柳氏,此刻正和殿下如胶似漆的还是柳氏。
只要遇
到柳氏,殿下整个人就变了!
回想起前些时日他自作主张做的事,忽然意识到,他们当初约莫真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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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毕竟是瑞颢国的都城,不可能一直紧闭城门。
原本准备去城里赏灯游玩的人们很多,但他们大多已经返乡,有些则去了海边或附近的月胧山。此时城门外的人算不得多,城门外设了关卡,看着却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举动,右进左出,秩序井然。
城门外缓缓地走过来一个身量极高的男人,但见他一身简简单单的月牙色长袍,却衬得他尤其俊美不凡,令人一见难忘,无法忽视。
更为引人瞩目的是,他的怀中还抱着一个身形纤细修长的美丽女人,她乌发如墨,肤白如雪,有人偶尔觑见了那女子的面庞,粉面娇娆,形容姣美得无以描绘。
不得不说,这两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实在是有些醒目得过了头。
赵政霖并没有和翼一起进城,他和柳明溪选择先走一步。不曾想别人都能顺利通过,丝毫不见有人停下的关卡,惟独赵政霖和柳明溪被拦下。
“来自何地,去往何处。”一名宽鼻厚唇的官兵忽然拦住了他们。
“丘水人士,内子身体抱恙,特地前来云城,找医馆的大夫们瞧瞧。”赵政霖面不改色地说道。
那名官兵伸长脖子往他怀里瞧了瞧,面不改色地将大手一挥,放行了。
赵政霖走后,那名官兵掏出了怀中的画像,对身边着常服的男子耳语几句,那人点点头,尾随而去。
赵政霖浑然不觉般穿梭于云城街头,顺顺当当地找了家不甚起眼的小客栈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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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赵政霖不顾他人异样的目光,抱着柳明溪出门了。
靖味轩地处人流如织的闹市,这里常年宾客盈门。
“二位客官,里边请!”小二满脸堆笑,殷勤地迎了上来,“二位来得时间下正好,楼上刚好腾出了雅间。”
“给我雅间,还有,把招牌菜色都送上来。”赵政霖交待道,声音低沉。
“好嘞,这位爷,这位夫人,请稍等片刻。”小二笑容
满面,爽快地应下来。
“嘿,我说小二,爷刚刚问你的时候还说没有包间,怎么他们一来就有包间?”大堂的一角,忽然骂骂咧咧地走出来一位黑脸壮汉。
“哎呀,那可真是不巧,眼下也没有包间了。”小二却是丝毫不以为意的模样。
“太不像话了,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爷是差钱还是差颜面,狗东西竟敢对爷看碟下菜!”黑脸壮汉显然对小二的态度很是不满,骂完小二,犹觉得不解气,他伸手指了指赵政霖,嚷嚷道:“还有那个小白脸,你给爷等着!”
“娘希皮,算个什么玩意儿,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
……
楼下一阵喧哗,柳明溪好奇地打量着那位一脸淡定的小二。
比小二更为淡定的则是正被人骂作“小白脸”的赵政霖,他对那些人视而不见,闻若未闻。
他抱着柳明溪径直往楼上走去,仿佛并未发现身后那一道道满含着打量、探究意味的目光似的。
“这位爷,里边请。”小二笑吟吟地将他们迎进了走廊尽头,一处看着还算雅致的包间内。
说起来,靖味轩并不逊于京城的五味居,不过,只要一想到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