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明溪还来不及说什么,一旁的小柱子已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顿时咳个没完。
小柱子一通猛咳,白净的小脸涨得通红。
公子可真会睁眼说瞎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有多少贵女想方设法地把自己亲手缝制的香囊送到公子手上,小柱子早已经数不清。而公子明明隔三差五就让他一匣两匣地抱出去丢掉,他还感到可惜得很呢。
他会没有香囊?
绣帕那种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多的是姑娘往他那里塞自己的绣帕。小柱子悄悄看过,那些绣帕不用料子好还绣工上佳,
就是拿来开间铺子都够了!
那都是他自己不想用好不好?可公子竟然说他没有绣帕!
他说这种话不亏心吗?他说这种话,也得有人会信才行是吧?
小柱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望向公子。
公子板起脸,危险地眯了眯眼,一个眼神扫过去。小柱子顿时噤若寒蝉,啊啊啊,公子的眼神好可怕!
没等公子再次说狠话,小柱子已经可怜巴巴地抱着布料折回马车上去了。
柳明溪虽然不知道小柱子原本想说什么,但他显然惹到公子了。为了息事宁人,她干脆地答应下来,“好,再加一块绣帕。”
公子闻言,面色霎时晴朗起来,他含笑觑了眼她。
俊逸**的俊脸一派云朗风清,那双沉静深邃的眼仿佛也因此而弯起了迷人的弧度,淡粉色的薄唇扬起,竟给谪仙般的样貌也染上了几许邪魅的气息,诱人心魄。
柳明溪当然知道公子这身皮囊长得有多出众,只不过她从来不曾有过遐想,也就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是街上这许许多多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不同,她们在面对公子的倾世笑颜时根本就无法淡定。尤其是小柱子已被他吓走,少了那一层阻隔,姑娘们更加肆无忌惮。
“公子!这是我新绣的香囊,望笑纳。”
“公子,这是娟儿亲手绣的鸳鸯戏水帕子……”
“公子,公子!秀秀愿每天为公子绣香囊和帕子。”
“公子,等等我。”
……
公
子遇到过无数犯花痴的女子,但是他何曾见过这样的狂蜂浪蝶?顿时就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柳明溪眼明手快地拉着公子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人。
直到闪进一条人际罕至的小巷子里躲避,公子仍然心有余悸,刚才那帮身材粗壮的女人,好像恨不得要将他生吞了似的。
他极少上街,从来就没有到过这种市集上走过,自然没有人认得出他来。他活了二十三年才知道,原来逛街是件这么凶险的事。
公子惊魂未定地看了巷子口一会儿,这才安下心来。他侧过脸,正好看到柳明溪嘴角却有一丝莫名的笑容溢出,觑着他的那双晶亮眼眸早已笑意满含。
“你在笑我?”此时,公子脸上已经仙气全无,好似成了一个窘迫狼狈的少年郎。
“我没有!”柳明溪小嘴抿起,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地打量着这不知名的小巷。来到云城前,她已经仔细研究过舆图,只是这样的小巷子,她却没有留意。
“你明明在笑。”公子的神色越来越不淡定了。
“公子,你看错了,呵哈哈……”柳明溪看到他那么较真的样子,终于还是彻底绷不住,她大笑不止。谁让公子寻她开心,竟在大街上说让她给他绣香囊和帕子。
所以说,在瑞颢国,香囊和绣帕都一样可以作为男女订情信物?柳明溪脸上的笑容渐渐凝住。
香囊是公子提的,绣帕却是她说的,而且他们好像已经谈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