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旎全程假笑。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绑来的,腰后抵着刀子。
看得祝棠都心疼了。
在场最不能接受的是白扣弦。
一边是他认识十几年的朋友,一边是他认识二十几年的亲哥,两边都是肉,结果告诉他走一起了。
朋友变嫂嫂?
“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白扣弦一声怒吼气震山河,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转向他。
什么情况??
亲生兄弟反目成仇?
安以旎更是对他露出感动的眼神。
关键时刻还是得靠兄弟!
大家吃瓜没吃到一半,白鹤眠危险地冲他掀起眼皮,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白扣弦立马坐回去。
“好嘞。”
大家:“……”
安以旎:“……”没骨气的家伙!
不怪白扣弦怂,父母早亡,他从小就是被白鹤眠管着,俗话说长兄如父,要不是后来白鹤眠忙于工作,白扣弦也不至于混成混世大魔王。
但他遇到哥哥就如老鼠遇到猫,只能老老实实盘着。
祝棠没眼看了,“但凡狗蛋儿有点用,也不至于一点用都没有。”
姜莺莺:“?这话好有深度噢。”
今天的酒会建立在安以旎的痛苦之上。
祝棠以免喝醉,没碰几滴酒,倒是司卿止酒杯没离过手,杯子里就没空过。
酒会进行到一半,他就面露醺意。
“司先生,你没事吧?”祝棠见他这样子,生怕他会东倒西歪,关切问了句。
司卿止按了按太阳穴,“没事。”
祝棠:“你别喝了,要不你出去醒醒酒?”
宴会厅各个角落都弥漫着酒香,光是处于里面,人就能感受到醉意。
男人清透琉璃般的眼瞳仿若覆上一层朦胧的光,光影闪动,看着祝棠一眨不眨。
“棠棠陪我吗?”
祝棠有那么一刻觉得是圈套。
“……也行,但是这位姜小姐会不会在意?”
姜莺莺正吃瓜呢,摆手道:“你们去吧去吧,我再看会儿。”
“……”
不是司卿止“女朋友”?
男朋友就这么和另一位女人单独出去,她没点表示的?
祝棠佩服她的心大。
她抿抿唇,和司卿止离开现场。
姜莺莺究竟是谁,其实她一点都不在意。
但看到有别的女人靠司卿止那么近,和他说话开玩笑,发生肢体接触,而他完全不生气……
祝棠心里就闷闷的。
这种感觉就和吃了三斤臭豆腐一样。
明明已经臭得想吐、不能再吃了,可还是继续往嘴里狂塞,到头来肠胃不舒服一整天,打嗝都是臭的。
祝棠不该有这种情绪。
明知道不该因为这么一件小事不舒服,可她就是忍不住要自找苦头,仿佛口腔溃疡越疼越想去咬。
到头来闹得两败俱伤。
祝棠走在司卿止身边,渐渐发现偏离了轨道。
“我们去哪儿?”
十二月的冷风刺骨而萧瑟,刮在人的肌肤上,无异于在做榴莲按摩。
男人的嗓音消失在风里:“去一个地方。”
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祝棠脑子一空,跟着走了。
司卿止喝了酒,不能开车,祝棠正想说她来开,却发现宋乔不知何时坐在了驾驶座。
像一个蓄谋已久的阴谋。
今天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
非要追循,估计得从她答应这周末说清楚那天开始。
车子行驶,逐渐驶出了车水马龙的城市,一路开往山上。
这座山前几年还是旅游胜地,山上有一座姻缘庙,但后来被拆了,做成了私人山庄,这座山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