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棠意识早就混混沌沌不清楚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凭借本能做事。
司卿止这道冷源让祝棠有了喘息的机会。
她是喘息够了,前方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这副景象魂都吓没了,赶紧按下挡板,免得失去宝贵的工作机会。
“棠棠。”
祝棠作乱的手被一股力道攥住,头顶落下警告的隐忍声音。
“别动我!”
祝棠才不管谁抓着她,嘴里嘟囔个不停,脸颊浮起两朵红霞。
她甩了甩抓她的那只手,没能甩开,嘟囔的语气里顿时染上哭腔。
“你好讨厌……”
司卿止平静的气息被怀里的人撩惹得逐渐不稳,他深呼吸了下,愈发抱紧了祝棠。
“很快就没事了,棠棠听话。”
祝棠根本不听对方在说什么,眼前只模模糊糊地有个人影,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抱上去。
她今天穿的一件黑色连衣裙,布料在光耀下会闪出晶亮的光,雪白大腿与黑色相衬,白得晃眼。
这么一扑,裹着她的外套微微散开,裙摆遮不住的大腿裸露开来。
“……”
祝棠轻颤的睫毛挂着难耐的泪珠,
殊不知,她如今的每个举动,都如罂粟般令人上瘾,为之沉沦。
无论哪个男人见到此般的她,都会为之疯狂,绝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只有祝棠本人浑然不知。
她只需要一汪清泉来浇灭她的热度,于是找上了司卿止。
“别乱动。”
司卿止扣住祝棠的腰,握住她腰肢的手背已冒出淡淡青筋,火焰似会传染,他的眸底被点燃簇簇火苗。
即便如此。
男人的另一只手却是帮祝棠把外套穿好,整个过程手没碰到不该碰的,眼睛没看任何不该看的。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司卿止捏住了祝棠的下巴。
那双淡然的眸中,原本平静的湖水被一块石子打破,晕染开圈圈欲色的涟漪。
“棠棠。”他沉着声,“我是谁?”
“呜……”
祝棠想要四处乱动,偏偏行为空间都受限,对他的质问只能发出小猫叫的低泣。
可司卿止似乎没打算这么放过她。
他再问了一遍。
“说话。我是谁?”
男人态度是难得的强硬,又强硬得理所应当,不给祝棠反应的时间,只是要逼她说出那个答案。
祝棠觉得十分委屈。
什么都不给她,却还要质问她。
她的委屈没坚持多久,就被随后而来的熊熊翻滚的火焰灼烧殆尽,肌肤沾上层层粉色。
祝棠干脆伸手一扯。
“啪嗒”一声。
司卿止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被她扯掉,扣子弹到车窗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接着滚落到了车厢内的不知名角落。
车厢里的呼吸都停了。
司卿止扣着她腰的手腕一紧,微变的眸色彰示着他正受到此生极为严峻的考验。
像是触发了一道禁令,谪仙的气质缓缓蜕变,深渊的恶魔亟待重见天日。
压迫感随之蔓延到整个车厢。
原以为这样就算了。
祝棠再嘤咛一声……
这一下咬得不轻不重,挠痒痒似的,轻而易举地激起人内心深处最为原始的欲望。
司卿止呼出一口气。
在他按住祝棠脑袋的那一刻,就听到对方软绵绵的,含着哭腔的回答。
“司卿止,你是司卿止。”
……
祝棠好像做了一个繁长的梦。
梦里有京都的薄荷花岛,那是她的家。春时花园里的万顷繁花盛开,桃红绿柳,风铃在微风荡漾下摇晃,脆铃一响,惊出好几只鸟雀。
薄荷花岛本没有秋千的。
是八九岁的司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