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的就是徐欣月的那句话:“云芙,你说你凭什么让祁昭对你忠贞不二?你凭什么让他一个皇帝为了你舍弃六宫?就凭你陪着他十余载吗?就凭你为他出谋划策登上皇位吗?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这些承诺即将是我一个人的了。”
这句话她记得甚为清楚。
纵使那个时候疼的浑身发颤,却还是不由自主想着徐欣月说的祁昭真的是她认识的祁昭吗?真的是一个人吗?
祁昭何时对她忠贞不二了?那满府姬妾是什么?摆设吗?
祁昭又何时为她舍弃了六宫?立后当天一后四妃同立徐欣月是瞎了吗?
她陪着祁昭十余载祁昭都能对她下手毫不留情,徐欣月就凭着那短短几个月就能觉得自己能让祁昭对她忠贞不二,舍弃六宫?
这不是笑话吗?
祁昭是个什么样的人,没人比她更加清楚了。
那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记恩更记仇,甚至仇大于恩。
这点就是她云芙的亲身写照。
若不是当年她下水救了不会游水的祁昭,后来祁昭怎么会出宫建府?
若不是她执意嫁给祁昭得了云家的兵权,祁昭又怎么会那么快在朝堂之上脱颖而出?
若不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替他解决政敌,祁昭又怎么会毫无障碍的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
狡兔死,走狗烹。
到底是她瞎了眼,做了那么多都不及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
云芙静下心来安慰着徐欣月,徐欣月毫不掩饰自己对云柔的厌恶。
云芙附和了几句,让人送徐欣月回去了。
徐欣月上一世能爬到会飞的的位置,可想而知也不是一个蠢货,所以要怎么做才能打击到云柔?
那就看她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云芙不放心派人送苏云裳回去了。
自己在雅间等着。
没一会儿容玄便走了进来,坐下道:“云六姑娘所言何事?”
“容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云芙道。
容玄倒了一杯酒:“哦?云六姑娘还有事情求在下帮忙?”
“实不相瞒,在下想知道贵国太子的一些消息。”
云芙话音刚落,颈边便多了一丝凉意。
云芙并未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道:“容公子不必戒备,事出有因,并非有意窥探贵国之事。”
容玄的眸子眯了眯:“初见云六姑娘就知道云六姑娘不是什么普通人,察言观色的本领更是炉火纯青。我自认自己并未露处马脚,云六姑娘何以见得在下是西凉之人?”
“三年前西凉与北启联手打败蛮荒进攻,西凉那边不正是容公子为将?”
容玄嘴角一抽:“……”
“西凉贵族容氏,世代行医,精通岐黄之术。唯有本代本家唯一的小公子不爱岐黄爱武将,一身红衣招摇过市。”
容玄:“……”
他已经这么有名了吗?怎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