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珩甩开赵婉的手,多放一会儿他都恶心。
将云芙扶起来小心翼翼的询问着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芙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用这样担心,不过只是推了一下而已。”
“不是我担心,而是你的性子就是有了伤痛也不说,非要扛着。我自然是担心你何处不舒服?”谢允珩道。
云芙的性子隐忍的很,从不以自身为原因,很会见机行事。
就是有了伤痛她也会为了眼前的事情暂时隐忍不发,直到事后才会自己一个人上药。
谢允珩对云芙了解的透彻。
云芙有些不舒服的将手往身后藏了藏。
对着祁昭道:“还请五皇子殿下息怒,云柔一人之事并不能代表我整个云家,还请殿下莫要怪罪。”
“哦?云六姑娘既然如此说了,那本殿下自然是给云六姑娘这个面子的,只是现下此人的事情还请云六姑娘给个交代。”祁昭对云芙有足够的耐心。
云芙称是,看着跪在地上的云柔道:“三姐口口声声称是受我指使,请问可有人证?可有物证?又或者是什么时候?我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你当然是见不得我好。”云柔下意识的回答。
云芙神色未变:“你有什么东西是值得我嫉妒的?你的愚蠢善妒吗?”
这话是直接撕破脸面了,一点面子都不想维持了。
毕竟两个人也没合过。
云柔被云芙的这句话气的差点吐血,云芙这个小贱蹄子到底是怎么了?原来最看重的不是家族脸面吗?
怎么今日是完全不想维持了?
谢允珩嘴角动了一下,祁昭也有些差点没绷住。
“说得好听你是我堂姐,说的不好听你就什么都不是。”
云柔气疯了:“云芙!”
“做什么?还觉得我是年幼之时随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孤女?随着你们瞒天过海将我从国子监退出来?”云芙语气不轻不重。
却重重的敲在所有人的心上。
尤其是云老爷子,整个心都在发抖。
脑中都是之前云宥字字诛心的话,他在问云芙受苦的时候为何没有人帮助?
既然如此,那云柔的事情他又凭什么去管?就凭着那点可笑至极的亲情吗?
“你以为你借着我阿爹阿娘的名义进了国子监就能高人一等?到头来还不是连徐欣璃都比不过?人家是长安城第一才女,你呢?出门问问几人皆知你云柔的名字?”
“别说今日之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半个多月前你不也是如此陷害子陵表哥的吗?亏得子陵表哥没有妥协,不然姬府当真是鸡犬不宁。”
祁昭:“……”这云家六姑娘当真是戳人心窝。
这几句话云柔不怒都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云柔气到失去理智,从地上站起来满脸扭曲的看着云芙:“你比我好又怎么样?你爹娘不还是不要你!你就该活的悲惨成为我的踏脚石。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能有一门好的婚约?我还需要自己去博一个前程?你到底凭什么云芙?就凭你的爹娘都是朝中重臣吗?不就是打个仗吗?谁不会一样?有什么可惨的?你现在是高高在上了,是未来的晋王世子妃了,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是怎么在我手底下讨生活的吗?那副模样才适合你。早知今日,我当初就应该打死你。”
这番话一出,脸色首先变了的就是云殷。
云宥和姬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们最为愧疚的就是当初在那个情况下不得不留下云芙和云泽。
云泽那时已经闯出了名堂,他们不用太过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还年幼的女儿。
他们不知道大房三房的人做了什么?虽然能推断出一二,但是到底不如当事人自己说出来。
谢允珩脑中一片空白,难怪他当初无意间遇到云芙的时候,虽然好奇那孩童说话气质明显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