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偏僻的院落,传来拳打脚踢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
一群人围观着被打的小姑娘,小姑娘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年纪,身体孱弱的厉害。
比起旁边穿着贵气站着的一群人来说,小姑娘委实穿的寒酸至极。
“小兔崽子,你还敢跑?”
“幸亏三妹发现的及时,不然还真得被她跑了。”
“一个小丫头,还想逃出我们的掌控,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在云家你就只能听我们的,想什么异想天开的的事情呢?”
“这死丫头还挺机灵,差点就没找到。”
“好了,过几日阿泽要回来了,别打的太狠了,让阿泽看出来就不好了。”
“说的也是,关进柴房,不许给她吃的喝的!让她长长记性。”
直到柴房的门被关上,被丢进柴房的小女孩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身上被打疼的地方,眼里划过一丝狠意。
这哪里是一个小姑娘该有的眼神。
云芙透过窗户外面的月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白又细又娇软,这哪里是她的手?再说的准确一些这不是她之前的手。
她的手嫁给祁昭之前确实是这个模样的,可是……后来,就不是这样的好看了。
刚刚她还不能确定,现在身上传来的清晰的疼痛,让她明白真的是苍天有眼,让她回到了九岁这一年。
她记得很清楚,这一年她因为忍受不住大房和三房的虐待,给兄长留下一封信,连夜离开长安却被人告发,连长安城都没跑出去就被抓了回来打了一顿,关进柴房三天之久。
因为她的兄长,所以大房和三房的人还不敢对她怎么样。
暗地里发发气,却面上功夫做得很好,而她的父母兄长个个被忽悠的团团转,以为她过得真的很好。
可实际上呢?
大房掌握话语权,三房助纣为虐。根本没有将她当作府上小姐。
而且,她是家中嫡女。
大房三房的人不擅长那些朝堂之上的阴谋诡计,所以祖父便选择了父亲为家中最为重要的传承。
人老了总觉得在一起才最好,大房和三房搬进来的那一日,她就注定不好过。
她是父亲母亲唯一的女儿,也是娇宠着长大的,可自从六岁那年父亲随着母亲去了边境,兄长去了朝堂为官。
她的日子才是真正的地狱。
大房和三房享受着她父亲母亲带来的和平,享受着她兄长带来的荣耀。
却对她百般折辱。
就因为父母不在身边,兄长平日里又忙于朝政几乎很少在府中,所以……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她自然过得不会很好。
人前光鲜亮丽,背后过得连云家的下人都不如,一个嫡小姐过得连那些庶女都不如。
这分明是她的家,大房三房鸠占鹊巢,吃奶骂娘……真是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恶心了。
云芙微微垂了垂眸,她记得很清楚,上一世她被抓回来以后被关了三日,三日未曾进食,出来以后就昏睡了好几日。
醒来以后见到兄长委屈至极,可不知道大房和三房的人说了什么,兄长难得的阴沉下脸,说她太过顽劣了。
她一时之间百口莫辩。
她便歇下了去找父母的心思。
……
云芙看了一眼木门,嘴角微微上扬,这要真的是九岁的云芙,可能还就真的放弃了,可惜了……
她不是!上一世她放弃之后大房三房的人是怎么对她的?她要是还做了一样的决定,那她回来干什么?
夜深人静之时,云芙等着外面的两个人守卫睡着了,才拿着一旁生锈且破损的斧子,将那扇摇摇欲坠的窗户弄断。
她都没使多大的劲儿。那窗子本就有些破败。
再加上她声音小,那两个守卫又睡得死,她才能跑出来。
跑出来的云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