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一抹笑，接着朝闻人奕那边看了一眼后，才道：“张仵作，你可有话要说？”
仵作跪在地上：“回大人，我有罪。”
“何罪之有？”
“我不该知情不报，隐瞒孙大小姐的死因，但实属被逼无奈啊。”仵作说到这儿，痛心的指着孙芷柔道：“她抓我妻女，以我妻女的性命威胁，我若不从，妻女之命休矣，还请大人明察。”
音落。
堂外再度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王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孙芷柔，你还不愿招供吗？”
孙芷柔冷然而笑：“我凭什么要招？当年孙月惜母女狠心杀死我娘和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儿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又在哪里？谁又来替我讨公道!”
哗——
原本刚安静下来的众人再次响起了声音。
“我就觉得奇怪，这一家子人无冤无仇的，孙二小姐干嘛要杀了孙大小姐，敢情是孙大小姐母女俩先动的手啊？”
“唉，大户人家的院子里总是少不了尔虞我诈啊。”
“这般说起来，这孙二小姐也是可怜，亲娘没了，还未出世的弟弟妹妹也跟着没了。”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同情起孙芷柔来。
王大人再次拍了
拍惊堂木：“都给本官肃静！孙芷柔，即便你所言不假，但你害人亦是事实，所谓杀人偿命……”
“那我娘和她腹中孩儿的命呢！谁来偿还!”孙芷柔突然尖声打断他的说话：“凭什么我杀了一个人就要被判刑，而她们母女俩害了两条人命却高枕无忧的活到现在？难道她们就不用偿命吗！？没错，我确实杀了孙月惜，但也不过是用她的命来偿还我娘腹中孩儿的命罢了，我有什么错？要真算起来，她们母女还欠我一条人命呢!”
无比激动的口气和情绪，让整个大堂都鬼一般的寂静。
王大人默默看了眼闻人奕，却发现闻人奕已经站起身，冷淡的吐出一句话：“既然招认了，收监吧。”
言罢，举步走人。
“呃，瑞王殿下，您不等……”
“不了，本王要回家陪媳妇。”
“……”
王大人嘴角微抽。
以前的时候，他一度以为瑞王殿下可能要单身一辈子，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够近得了他的身。
没想到啊。
如今非但娶了王妃，还恨不得天天腻在一块儿。
唉。
孙芷柔突然凄凉而笑，抬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来：“果真是老天不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