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燕青轻轻摇了摇头,突然站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对着门外说道:“祁墨,以卿,进来吧,戏……演完了。”
在叶嫂和金瑞丝绝望的注视下,白祁墨和夏以卿已经手拉手从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进到房中,夏以卿对着金约翰和边燕青打了个招呼:“爸,妈,你们还好吧?”
什么?爸?妈?夏以卿,谁允许你这样称呼他们的?你不过就是个下人的女儿,你不配!金瑞丝仿佛被这两个字刺激到了一般,突然像弹簧一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对着夏以卿歇斯底里地尖叫道:“
闭嘴!闭嘴!谁让你这样称呼爹地妈咪的?你凭什么?不过就是个下人生的贱种!你……”
刚骂到这里,金瑞丝突然一下子住了口,有些张口结舌起来,脸上的神情除了愤怒,还有一种恼羞成怒的尴尬。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白祁墨不由冷笑一声说道:“骂呀?不是骂得很痛快?怎么不骂了?是不是终于明白以前你侮辱以卿的那些话,其实不过是自取其辱?”
“祁墨!不要!”金瑞丝本来已经够疯狂的了,白祁墨居然还要如此刺激她,夏以卿不由悄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闭嘴。其实她心里
也知道,白祁墨不过是在替她打抱不平而已,所以尽管是责备,也是甜蜜的责备。
看了看面前的所有人,边燕青拉着夏以卿坐了下来,叹了口气招呼道:“都坐吧。坐下说,该说的总是要说的,躲也没用。”
白祁墨等人都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看了看一脸灰败的叶嫂,白祁墨挑唇一笑说道:“莫姨,那些短信,那个电话,还有那束花,其实都是我做的。我只是想问一问,你还想欺骗金总和夫人多久?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你所做的一切很过分吗?”
“我……”听到白祁墨的话
,再联想到边燕青刚才所说的“自编自导自演”云云,叶嫂就算再怎么迟钝,或者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也好,她都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所有的一切都败露了!所以她忍不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要不是有沙发阻挡了一下,只怕她早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而金瑞丝的反应自然也比叶嫂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她刚好站在沙发前面,所以浑身一软之后,她重新跌坐了回去,呼呼地喘着粗气不说,还兀自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夏以卿,恨不得用目光杀死她一样。那样强烈的、如死光一样的照射夏以卿
当然不可能感受不到,所以她不由回过头跟金瑞丝对视了一眼,然后苦笑一声说道:“你瞪着我做什么?当年的事又不是我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恨得着我吗?”
当年的事……叶嫂不由浑身一激灵,出窍的灵魂突然一下子归位了一样。或许是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所以她也不必再提心吊胆,不必再百般遮掩,不必再承受心灵的折磨,所以叶嫂反而渐渐镇定了下来,并且瘫软的身体也渐渐挺直了。片刻之后,她苍白着脸、但是声音还算镇定地开了口:“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