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动作收在眼里,白祁墨却没有进逼,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说干嘛?你忘了刚刚答应我什么了吗?”
“你……”夏以卿浑身一紧,接着又无奈地垮了下来,“你还真是不肯吃亏,也太会做生意了吧?我不过刚刚才答应你的要求,你居然连一点适应的时间都不给我?况且当着你家人的面,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关系?他们会不会觉得我不检点,轻浮羞人……”
“哪来那么多废话?”白祁墨不耐烦地上前几步,一把抓住夏以卿的手腕拖着就走,“第一,没有
人会觉得你不检点,第二,我暂时不必跟他们解释我们的关系,因为我说的是去我家,而不是去我父母的家。”
哦?意思就是去另一所房子而已呗?有钱人就是拽,连房子都可以买下很多套,好随时根据心情的变化选择今晚该去那栋房子里睡觉。
MM的!凭什么你们一个人就占着好几套房子,而我们小老百姓就得好多人挤一套房子?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夏以卿胡乱地想着,其实是为了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因为
她实在不敢想象接下来自己该怎样面对白祁墨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被白祁墨带进了汽车里,夏以卿还有些浑浑噩噩。直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她才受惊一般回过神:“到了?”
“夏以卿,我不是要带你上刑场,今天也不是你的末日。”白祁墨双手扶着方向盘,却没有回头,淡淡地说着,“所以,你用得着满脸的心丧欲死吗?你这样的表情让我觉得很挫败,好像我是一个多么龌龊无耻、卑鄙不堪的人一样。”
没有想到自己的表情带给他这么大的困扰
,夏以卿有些困扰,忙整了整脸色说道:“没有,我没有心丧欲死。你看不出来吗?我只是觉得害怕而已。”
“害怕?”白祁墨终于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所以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眼底的那抹恐惧,不由奇怪地问了下去,“你怕什么?怕我?”
“是。”夏以卿点头,“你的表情说明你对此深表怀疑,怎么,我不该怕你吗?三言两语之间就让我放弃了一切原则,不得不委身于你,这样的你,难道不可怕?”
白祁墨皱了皱眉,突然微笑起来,笑容温暖而明亮,不像
平时一样冷得足以冻死人:“可是我看不出来你怕我。我白祁墨恶名在外,的确有很多人会怕我。但是他们是真正的怕,在我面前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可你不同,你不但敢怒敢言,而且还拍我的桌子,摔我的门,甚至骂我犯贱。夏以卿,你这叫怕我吗?”
“啊……我……”提起自己的光荣历史,夏以卿其实也很脸红,因为那些情况虽然都事出有因,但是身为下属,她的确不应该对上司如此不敬的,“我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么青睐我,我受宠若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