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话说的是人不错还是天气不错了。
芜振山清了清嗓子,尽量表现得慈眉善目,道:“老夫,芜振山。”这话落下,后面就卡壳了。骁勇善战征战沙场的老将军,竟然也会有一天,生出了怯场之意。
药老见芜振山开口,他岂能落后,正色道:“老夫,尘不见。”话戛然而止,他也张不了口了。
芜淳看着对面的两位长辈,他好几次都想张口,说他是芜淳啊,姐啊,你看看我啊!但看到祖父和外祖父都拘谨起来,支支吾吾的,他哪里有熊胆第一个张口。
墨折离偏头对着芜芊尘,温声询问:“可以吗?”
芜芊尘没说拿着酒盏抿了一口,道:“嗯。”
墨折离看着芜芊尘没有温度的侧颜,了然一切,随即转头道:“芜二爷,芊儿的养父。”
芜振山闻言,先是一愣后猛地睁开浑浊双眸,死死盯着芜芊尘,喉间在滚动,好半晌,沧桑的声音,询问道:“二弟,在何处?”
芜芊尘放下酒盏,语气很平和道:“故人已逝。”
一道闪电划过芜振山的老躯,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咳嗽起来,抓住一旁的贴身侍卫,示意推他出去。
侍卫明了老将军的意思,欲要推老将军离场。
药老蹙眉,一脸不耐烦一把扣住芜振山的手腕,压在了圆桌上。
老将军手帕紧紧捂住口鼻,头偏至一侧。
药老摸了一会,嫌弃不已:“还真是个病痨鬼。”随后松开芜振山的手腕,在衣袖里掏啊掏。
掏了一会,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塞到芜振山的另一只手上,忍不住白眼上翻,“便宜你个病痨鬼了。”
芜淳早就起身走到芜振山身后,满脸急色。不停地给祖父捶着背。
他一直都知道祖父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是自欺欺人不愿意承认。
药老道:“你个浑小子,还不给这莽夫服药。”
芜淳哽咽点头,从祖父手里拿过红色瓷瓶,打开倒出一颗黑色药丸。
下人早早端来热茶在一侧候着。
芜淳小心翼翼地给祖父喂服。
芜芊尘手一翻一杯灵泉出现在掌心,稳稳放到桌上,就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墨折离看着那杯灵泉,起身拿起清泉走到芜振山身边,“老师,这个有效。”将清泉地给芜淳。
芜淳抿唇不语,眼眶泛红,接过灵泉,一点一点地喂给祖父。
有灵泉水的加持,加上药丸的滋补。
芜振山咳嗽在慢慢减少,脸色由方才的苍白,逐渐爬上红润之色,浑浊的老眼出现一丝清明之色。
缓了一会。
芜振山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顺畅了许多,体内闭塞闷堵的感觉没有了,心里疑惑,却没有问出口,道:“抱歉,是老夫失礼了。”
药老很不客气,脸上写满鄙夷,“都这样了,还出来折腾个什么劲儿。”嘴上是这么说,方才把脉给药一样也没落下。
墨折离道:“老师,身体可有暖意。”
芜振山点头:“这药倒是神奇,老夫闭塞的经脉似乎松动了,就连这腿都有种错觉好似有一丝丝的麻痒之意。”说着,无奈摇头,他这是老糊涂了。又道:“不过,还得谢老家伙的药了。”
药老头一偏,不屑道:“谁稀罕你的谢。”他自己都疑惑,这益气养身的大补丹怎么可能效果这么快?难不成他老糊涂记岔药性了?
芜寒芜悠早早就察觉饭桌上的气氛不对劲,安安静静地坐着,也不开口说话,大眼睛在大人们之间好奇地来回流转,偷偷观察着。
芜振山此刻觉得身体畅快,挥挥手让芜淳不要顺背了。
芜淳才停下手,坐回原位。
气氛又回到了最初的诡异安静上。
墨折离缓缓开口:“芜二爷,当年着了小人道,养了只恶犬,身中剧毒奔